陸判無法的搖點頭,將那一截腰拿在手中捏了又捏道:“他啊,大名叫甚麼我們都忘了,地府官差給他取了個諢名,叫“要錢不要命”。他生前就是為了渡江做買賣,趕上錢塘龍王發怒,江上大波大浪,偏要過江才淹死的。死了還是這般,活脫脫的死不改過。”
陸判搖點頭,滿臉的不信,道:“不成能,青珞上仙走了三百年,他定是又動凡心了。”
攸寧嘖舌,這神仙都如何了,活了幾百上千年,還能懷著這份八卦之心。
青珞上仙,三百年。
一個鬼差上前施禮,哈著腰笑道:“這不是陸判大人嗎?今兒如何想起返來了?小的這兩日連了三日夜的班,腰疼的緊,正想去拜見你白叟家呢。”
“仙姑何出此言啊?”
陸判驚奇攸寧竟然不曉得這件事,抿了抿嘴,心中有些悔怨道:“甚麼青珞紫珞?老夫不知,不知。”說著,腳步更快了幾分。
陸判故作玄虛的抬高聲音,在攸寧耳邊道:“彆人我不能說,你是蜉蝣堆棧的人才悄悄奉告你,他管崔判官叫大舅。”
陸判見攸寧極有興趣,也就講了起來:“聆聽你傳聞過嗎?”
攸寧心中的八卦之蟲被狠狠的勾了出來,也是抬高聲音問道:“青珞上仙是誰?”
攸寧這才點點頭,懂啊,如何能不懂呢?看看這地府從上到下,都是這般模樣,貪財,好色,秉公,枉法,饒是如此,還是一副承平亂世的模樣。
攸寧聽了陸判的解釋,感覺好有事理,不由點頭道:“酆都大帝馭下有方,難怪不管三界如何動亂,唯有地府穩定。”
“此話怎講?”
“誰規定了地府就要鬼氣森森,整日措置那麼些冤魂鬼怪,又是刀山又是火海的,若無個好處所安息,鬼差如何調劑心態?”
攸寧輕哼一聲道:“不說便不說,大不了我不問了。”話是這麼說,但是她卻更加獵奇了。
攸甯越聽笑的越歡暢,忙問道:“那聆聽如果遲遲不歸,地藏王菩薩也不會見怪吧?”
攸寧略有些驚奇道:“陸判,冇看出來,你倒是個視財帛吃苦如糞土之人啊。”
陸判抬高聲音道:“仙姑如此貌美,陸老闆終因而開了竅,也想找位仙侶了,我天然要替他笑一笑。”
談笑間,鶴唳九天,已經到了宮府正門。
“陸判!”攸寧追了兩步,揚高了聲音高喊一聲,隻見路過的鬼差紛繁看了過來,她又低聲問:“我聞聲了,你和我說說吧,青珞上仙是誰?”
攸寧連連點頭道:“冇錯,冇錯,菩薩的耳根首要,他晚些歸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