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牽著女鬼的手，跪坐在榻上，撫了撫她的頭髮，他們很老，一樣的老。皮膚皺而下垂，笑起來牽涉皮肉，他緩緩的用衰老的聲音道：“對她來講，卻還是第一次。”

攸寧笑了笑道：“酆都大帝不管麼？”

隕落在他的地界？

攸寧靠在圈椅上，順手翻看著閒書，有氣有力的“恩”了一聲。

大哥女鬼看著滿屋的人說著奇特的話，有些驚駭了，她的夫君不是砍柴老翁？

這是甚麼樣的豪情，令一個女人，無前提的信賴一個男人所說的任何一句話？

攸寧眸光一轉道：“肩膀酸。”

陸離將簿冊添了幾筆，道：“以是他每一世都會捨棄一百年的修行，為她換個好的循環道。”

他滿足的點點頭，眸光披收回非常的光彩：“這一世，她活了一百二十歲。你能信賴嗎？一個淺顯凡人，足足活了一百二十歲！下一次，我信賴能讓她活一百二十一歲，總有一日，我們能活的一樣久。”

華山卿君笑著道：“你同傳言中的不太一樣，好生修煉，定能求得好機遇。”

攸寧旋身飛上樓，陸離的房門大敞著，轉過屏風，看向榻幾，人形仙藕已經擺好了，兩顆圓潤的仙梨擺在上身。

奇特了，一隻化形的蛇妖會怕兩個鬼？轉而想想也就明白了，前段光陰陸離帶她返來時，信芳承諾陸離會好好表示，不然就會落空出門的機遇。

華山卿君笑著道：“阿濃，莫怕，這些都是我的舊瞭解。一會兒啊，陸老闆會給你留下印記，下一世，我還會找到你的。”

“天人道皆是功德美滿之人才氣投的，那裡是能用修為換的。阿濃平生不造殺業，投胎成人不難。”

“下一世？”她有些驚奇，轉而卻風俗性的回握住他的手道：“夫君做主就是。”

大哥女鬼驚奇視他們如無物的攸寧竟然與她說話，陪著笑容道：“不敢不敢。”

“坐吧。”陸離微垂著眼眸，道：“已經第五次了，華山卿君還是如此固執。”

攸寧轉眸看著陸離，隻見他拿起手邊的簿冊，素手執筆，模樣平和又溫馨。

“我去看看。”她一回身，跑出了陸離的房間。

“這，這。”信芳扁著嘴，想要抬手指著攸寧，手臂卻酸的抬不起來：“魔女！魔女！”

“既然如此，為何不直接換整天人道，不是就能廝守畢生了？”

“老闆，茶來了。”攸寧排闥進了房，抬眼瞥見一對老伉儷正坐在內裡，這一仙一鬼看起來卻很班配。

“就如許，就是這個力度，不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