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交代過,姚家除了有十畝水田,另有三畝多旱地,此中有兩畝地種的是大豆,一畝多種的是紅薯。
還是打著援助國度扶植的燈號。
一家子有條不紊的做著籌辦事情,一個禮拜後,水稻有熟透的跡象,姚家人又緊鑼密鼓的忙活起來,爭奪鄙人一場秋雨前把水稻搶收完!
眼下已經進了十月,紅薯早就被挖回家埋進地窖,空出來的這一畝多旱地就派上了用處,兄弟兩要把這片地用大石滾碾平整,籌辦拿來堆放水稻。
“田娃子,你跟年娃子把打穀場整出來。”
饒是如此,冇乾太重活的姚祺年還是累的夠嗆,齜牙咧嘴的呼呼喘氣。
顧名思義,碾壓平整以後的旱地就是“打穀場”。
街頭有個炸油條的攤位,三分錢一根油條,一分錢一碗豆漿。
今後總不能一向種地吧,他也冇阿誰本事比彆人種得好。
明顯這具身子貧乏熬煉,還冇他之前那副身子健壯。
這天早晨臨睡前, 姚四海開了個簡短的家庭集會。
“我不餓。”姚祺年冇接錢,一張俊臉無端熱起來,這類感受比他親老爹拿三個億砸他還要恥辱。
對於這類話,姚祺年本來是不放在心上的,要曉得,投胎也是門技術活,他能投成首富的兒子,彆人卻不能,單從這點上看,他就是人生贏家。
為甚麼不是姚祺田去?
姚祺年之前傳聞過農業.稅,卻不曉得要交這麼多,眼看本身辛辛苦苦打下來的稻穀被公社糧站無前提征收走一千八百斤,姚祺年月朔次體味到甚麼叫肉痛。
姚四海比他更肉痛,但冇體例,必須交,不交剩下的糧食就冇體例賣給糧站。
你覺得稻穀收回來就算完事了?
姚祺年一時候又想到他當二世祖混日子那會兒,他親爹罵他的話:冇有老子,你個小兔崽子甚麼都不是!
在姚祺年看來,所謂的公社,實在就是州裡,經濟前提確切要好點,起碼放眼望去有幾處平房,另有集市,這會兒天賦剛放亮,隻要零散幾個攤位賣蔬菜。
“年娃子,你去歇會,我來乾。”
“拿著,去買兩根油條,我也吃根。”約莫是看出了兒子的不美意義,姚四海拐了個彎子說。
要曉得,一個大石滾,少說有好幾百斤重。
如果是真的,他要當一輩子窮到吃土坷垃的莊稼漢?
姚祺年想想,還是接了,跳下牛車去街上買早餐。
“我去趟縣城,先把下一季的稻種買返來,娃他媽, 你在家把鐮刀磨好。”姚四海捲了根紙菸, 吧嗒吧嗒抽幾口, 又道:“芳芳, 家裡的豬另有雞鴨鵝,你要照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