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本來是想這麼乾來著,眼下被姚祺年直接點破,臊得臉冇處擱。
曉得姚祺年要騎它去趟縣城找林徒弟,姚祺田再三叮嚀道:“重視點路,避開坑窪的地兒,可彆把輪胎紮破了。”
“大哥,你說的組裝車靠不靠譜?”姚祺年問他。
彆覺得老農夫都渾厚,究竟上他們也會打小算盤,糧站回收稻穀的價太低,他們冇法抬價,隻能在斤兩上造假。
“收稻穀去了。”王乃雲總算冇再問,昂首看看天,哎喲道:“這都晌午了,我得從速燒飯去!”
姚祺年是個機警鬼,立馬換個臉,笑嘻嘻的遞根菸給他大舅:“就是就是,大舅坑誰也不能坑咱家啊。”
大舅也不是胡塗蛋,彆看多出一分錢不起眼,但架不住他家糧食多,一萬斤稻穀就能多掙一百塊啊!
究竟上,姚家回收稻穀的價擺在這兒,不愁收不到稻穀,不止大舅,另有同村的人連續找上門。
柱子是大舅的兒子。
但是房頂不能省,必必要用瓦片,要不趕著下雨下雪天,房頂漏水把糧食打濕,那就得不償失了。
姚祺年撐住自行車,讓他大舅上車,問道:“大舅,如何俄然去我家?是我姥姥身材不好?”
說話間,姚祺年把一千兩百塊錢拿出來,持續道:“爸,這錢你拿著,留著囤稻穀用。”
大舅喜滋滋的:“甚麼前提?”
姚祺年到底是淺顯人,他親老孃又冇給原身開金手指,想在這個處所儲存下來,必須穩紮穩打,還要乘機而動。
“我本錢拿不出太多,先給你三分之一,剩下的錢到年底補上。”姚祺年道:“你如果怕,我也不勉強。”
父子兩一唱一和,大舅起先另有點惱,又聽外甥冇皮冇臉的恭維他,也就不氣了,笑道:“那這麼說定了啊,轉頭我讓柱子把稻穀送過來。”
思及此,姚祺年道:“爸,等我從省會返來,我們先把糧倉建了再說。”
誰如果把這句話當真,那就真是個棒棰了,該給的錢還是要給,姚祺年紀了三百塊給大舅,大舅晌飯都冇留下吃,就樂嗬嗬的走了。
到目前為止,姚家已經有一千五百多塊的存款,約莫是窮慣了的原因,乍一見到這些錢,姚家高低歡暢之餘,又有些發飄,總感覺不太實在。
姚祺田也同意:“就是,要不每次想辦點事還得管彆人借,借來借去,人家也嫌煩。”
姚四海也想到這點了,沉聲道:“是該建了,我看就建在咱家房後,把菜園挪到前院,茅坑也填了,能騰出多大的地兒就騰出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