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清看著傅九洲和尹獨一漸行漸遠的背影 ,微微一笑有些豁然了。
柳若清一遍又一各處反覆著那句報歉的話語,眼淚順著臉頰不竭地滑落,滴落在兩人緊握的手上。
她也冇有說她要去哪。
“一一,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的忽視,如果當時我能更英勇一些,如果……”無數個如果在她腦海中迴旋,但統統都已經冇法竄改。
柳若清走了,去了悠遠的異國,而尹獨一又回到了那惡夢開端的處所。
柳若清太體味她了,她如何會看不出來她在強撐呢!
尹獨一睫毛顫抖了一下:“要走了嗎?”
柳若清張了張嘴,始終冇有說完剩下的話。
“一一,我能夠帶你分開,如果你不肯意……。”
柳若清看了眼傅九洲,又很果斷的看向尹獨一,一字一句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柳若清抬開端,有些驚奇地望著尹獨一那張清冷的臉龐。
她曉得她早已冇有資格再去靠近尹獨一了,可她也不肯再看到她為了彆人,再委曲責備下去,她但願她再率性一次。
柳若清坐在輪椅上身穿一身紅色連衣裙,她的笑容還是那麼的和順。
預產期的最後一個月,尹獨一的身材越來越衰弱,她這殘破不堪的身材,早已千瘡百孔。
當那熟諳卻又陌生的聲音傳入耳中的刹時,柳若清的身材微微一顫,本來敞亮的眼眸也隨之暗淡了下去。固然她的嘴角仍然勉強保持著那一抹一如既往的和順笑意,但眼眶裡卻早已盈滿了晶瑩的淚水,彷彿下一秒就要奪眶而出。
柳若清緩緩地伸出本身的手,悄悄地拉住了尹獨一的手。當她的目光落在尹獨一那隻殘破了一塊的手指上時,心中的哀思刹時如潮流般澎湃而來,她本來緊繃著的情感防地完整崩潰,淚水像決堤的大水普通肆意流淌。
曾經她有多麼的想要逃離這裡,現在還是,走之前她想返來看看,不是因為沉淪,而是想再覆盤一次,見見想見的人,逛逛她曾經那些讓她絕望的處所。
柳若清的身材微微顫抖著,她謹慎翼翼地將手指悄悄撫上那隻受傷的手,口中不斷地喃喃自語著。
柳若清看了眼本身的腿:“不消耗事了,我這腿已經完整壞死了。”
傅九洲握著尹獨一的手緊了緊:“嗯。”
要曉得,在這場運氣的糾葛當中,柳若清又何嘗不是一名無辜的受害者呢?隻是,有些傷害一旦形成,便如同破裂的鏡子普通難以複原。
“九哥,走之前求你一件事。柳若清又看了一眼尹獨一說道:這輩子我們欠一一的太多了,好好照顧她,不要再傷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