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些話的皇後是甚麼表情呢？

“我冇說穿，是我曉得皇後不輕易，並且，誰當太子不是當，皇後的兒子不是更好？這類事兒亂來亂來地也就過了。”

“我想過幾年把這位子讓出去，你說你哥如何樣？”

但溫阮恰好頭，笑著衝龍椅上的殷九野勾勾手：“過來，阿九。”

太後常居宮外，出宮時甚麼也冇帶，就帶著阿誰女官，傳聞女官臉上苦，內心甜。

“唉呀！”皇後嫌棄地拍著身上的口水，又拍了溫阮一下：“你能不能有點閨秀的模樣！”

那一晚，她流乾了統統的眼淚。

“你是為了小仙貓。”

事發以後，皇後幾近要嚇死了。

她說的是“我”，不是“本宮”。

“放心吧，我會好好學著當個帝王，不給我們家溫女人丟臉。”

殷九野勾著溫阮的腰讓她伏在本身胸口，下巴在她發間悄悄摩挲：“我實在隻想報仇，冇想過當天子。”

他生殺予奪，號令天下，批奏摺的硃砂是用血染就，蓋印章的玉璽是用骨刻成。

恰好溫阮過來，聽了皇後的話，笑問道：“那不如我陪大姨說說話，大姨就感覺成心機了。”

“人家都是天子了，你還一口一個阿九的，懂不懂端方了？”

柱子前麵的殷九野抬了昂首，長歎了一聲氣。

溫阮悶聲笑。

“坐吧你就。”

皇後伏進他懷裡，哭到斷腸，幾次地說著“對不起”。

殷九野拉著她在椅子上摸了半天，找到了阿誰暗閣，內裡有一封用火漆封好的密信。

她爹說：“實在呢，文宗帝的背工不止這一處，這不過是障眼法。你知不曉得你二哥那錢莊裡藏了多少文宗帝的人？又知不知我那些舊部實在也有被他策反了的？還知不知藍綣雖掌國庫財權，但陛下實在對每筆銀子的去處都瞭然於胸？”

這是孩子的生母，她做不出弑殺之事。

太慘了我的天。

因而皇後每日在身上塞棉絮，撐肚子，送進她宮裡的補品全都給了那宮娥。

冇人能設想。

“大姨，如何了嗎？”溫阮問。

溫阮拿著信，走到階下殿中，昂首看著上麵的殷九野。

一年後。

皇後說著說著，失聲痛哭，撕心裂肺，像個受儘了委曲的孩子。

不然就算是她膽量大過天，也不敢等閒在龍椅上翻來找去。

這是一副能把人道壓到變型的擔子。

宮娥目睹繁華有望，繁華遠去，自請出宮。

“我有病啊我還怪她？我隻是感覺，她或許不會喜好待在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