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氏又忙不迭地為他拍背,同時又表示程媽媽能夠退下了。
“你們都下去吧,這事兒不準奉告姑母。”
程媽媽眼皮也不抬,哼了聲便走了。
“不返來也好,省的給家裡添倒黴。”梅氏翻了個白眼。
“老太爺,您言重了,荷姑哪能和二奶奶比。”荷姑趕緊擺手說道,想起二奶奶,眼眶又不覺潮濕了,忙擦著眼淚,恐怕老太爺瞥見又不好了。
“荷姑啊,”老太爺歎了口氣,“把青染交給你,我是真的放心,你這麼淡薄,又看得開,真是和晴娘一本性子啊。”
隔著屏風,傳來低低地一聲,“嗯。”
“老太爺,話也不能這麼說,女人在莊子上這幾年,身材倒是長好了,過的也暢快。”
“你看,荷姑,這都快十三歲的丫頭了,字寫得還冇她大姐姐8、九歲時寫得好。”
“公子,莫非女人托夢給你說的,上淩村有故交釀得杏花蜜的事兒,是真的?”屏喜在一旁驚呼道。
老太爺又問了很多鬱青染的近況,荷姑都一一答覆了。考慮再三,她還是坦白了女人會釀蜜的事,實在,自疇前年女人從河裡被救起醒來,甚麼事都記不起來了,但是卻俄然會釀蜜,另有看謄寫字的才氣也加強了,塞翁失馬,或許這是功德吧。這話說出來,老太爺怕是不會信賴,也罷了,如果讓彆人聽了去,還不曉得會說甚麼呢。隻要女人好好的,便甚麼都好了。
“青染,青染……”老太爺俄然從帳子裡伸出一隻乾枯的手。
“老太爺說的是。對了,女人有封信給您。”
“誰啊?”丫頭跑上前將門翻開,“咦,錢掌櫃,您返來了啊。”
好不輕易將藥喂完了,梅氏正要將碗放下,她的貼身婆子程媽媽就走了出去。
老太爺眼皮抬了一下,咳了兩聲。
在看到青花瓷的斑紋時,男人本來冷酷的眼神騰躍出了一絲火焰,天下的事兒真有這麼剛巧,她也喜好用青花瓷小罐裝杏花蜜。
老太爺聽著,點點頭,笑著說道:“我自個兒的身材自個兒曉得,雖說病怏怏的,可一時半會死不了,你讓青染不要擔憂。倒是青染啊,她身材不好,爹出門遊學,娘又去的早,她伯母又容不下她,如果我再結實些,當年她也不會被她伯母送去莊子上養病了。”
“大奶奶。”
“表公子,您看是不是這類杏花蜜。”錢掌櫃趕快迎上前說道。
“聽她娘說,彷彿是來歲開春就要嫁了,是年家的嫡宗子,和我們家也門當戶對。你看,這些事我都還弄的明白,我還冇老胡塗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