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皇的死帶走的不但僅是殘暴的統治,另有無數驚才絕豔者的性命和傳承。古往今來不知有多少話本都以“某某幸運得入廢都,得某某大能功法”為開首,為配角稱王稱霸的平生奠定薄弱的根底,廢都幾近是統統修仙者夢寐以求的寶庫,固然消逝了十萬年的它已經成了一個傳說。而現在,枕霞竟然有膽量說她體味傳說中的廢都,在壽命與修為掛鉤的修仙界,統統人都不得不謹慎起來。
康宇固然氣憤,但也冇完整丟了腦筋,或者說正因為報仇心切,他的思路乃至要比之前更加清楚:“崇雲仙宗夙來護短,不成能聽任門下弟子一人在外,必有師長在側。崇雲仙宗是封閉萬獸山脈的主力,灼昕道友不如與我一同,正可剪除它的羽翼。”清楚是在拉外援,卻說得好似幫了他們一把,灼昕張口就想諷刺兩句,轉念一想,卻也感覺他說得一定冇有事理。
康宇捏著棲獸袋的手不住收緊,哪怕極力壓抑,眼角還是模糊發紅:“你們要我做甚麼?”
東域最出眾的門派當屬上三宗與下六門,上一次六合大劫前,穹衍宗占有魁首之位逾萬載。兩萬六千年前的六合大劫結束後,崇雲老祖擔當泰初宗門遺址,初創崇雲仙宗,又五千年,崇雲仙宗異軍崛起,穹衍宗卻還冇從之前的大劫中緩過氣來,此消彼長下,崇雲仙宗悍然登頂,至今已有兩萬多年。而剩下的浮古宗則是一萬多年前才創建的,較之前兩位少了幾分秘聞,暫居第三。恰是是以,浮古宗夙來剋意進取,不過門下弟子心性上不免有些暴躁。
東域一座再淺顯不過的山嶽峰頂上站著兩小我。正值金烏西墜,夜風漸起,的夕輝映紅二人的側臉,恣肆的風卻冇能牽動哪怕一絲頭髮。站在前麵的男人有著一張俊美得近乎子虛的臉,另一個一身藍袍的人則掉隊於前者整整一個身位,他的唇毫無赤色,一雙眼睛卻紅得像是要燃燒起來,卻恰是灼昕。
枕霞慵懶地盤弄著本身的指甲,對某些歹意的目光視若罔顧:“眾位想來都曉得,傳說泰初之前有寂華大神造了五尊神器,一尊歸夢穀成了神墓被彈壓在西域,一尊鋒骨城藏於南域靜海三千年一開,一尊無空扇麵隨諸行尊者不知所蹤,一尊流螢畫卷隨驚鴻瑤姬飛昇仙界,你們猜最後一尊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