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序沉默了半晌,跳過了世情這件事,感慨道:“這類時候她竟還不忘攬權?”
鎮坍撇嘴,對杜序這類明知故問的做法非常鄙夷:“不趁著你師父冇返來的時候處理掉你們兩個,莫非還等著他回峰再撞上去尋死?”
“駐守瀆職。”鎮坍一本端莊地答覆,他們都曉得這個藉口的確不能更好笑,作為一個築基期的修士,圖彌婉表示得極其超卓,其氣度心性已經遠勝同齡人。但卻恰好無從辯駁,畢竟斷潮城是在她駐守期內出的事,她責無旁貸。杜序越想越窩火,忍不住問道:“婉婉算是瀆職,那其他兩個呢?一同去的斷潮城,他們就不算瀆職了?”嚴格提及來他們也算得上臨陣脫逃了。
鎮坍冇搭話,對於這類顯而易見的事他向來不屑置評。老牌天字峰們想永享尊榮,地字峰們想更進一步,這是崇雲仙宗自主宗以來就呈現的衝突,隻不過是這一次地字峰主們忘了形罷了。畢竟鬼族固然短長,但畢竟為時髦短,能不聲不響放出畢方,想來宗門裡有人伸手幫了一把。這類可謂叛變宗門乃至叛變人族的事都做得出來,這已經不是貪婪而是找死了。但出乎他們料想的是,竟然至今冇能抓出叛變者,這讓他們有些不安,卻也插不上手。
紅衣黑髮,豐神俊朗的青年關年帶笑的臉此時一片烏青,他極力保持著本身的沉著,寒聲問道:“以是代・宗主的意義是必然要放逐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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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計不成謂不毒。
崇雲仙宗的軌製疏鬆,各峰有很的自主權和權勢,如果把控得好便是良性合作,全部宗門都會閃現一種主動進取的狀況。但一旦不能束縛民氣的貪婪,那麼內部的鬥爭足以毀了這個龐然大物。幸虧環境還遠冇有到這般境地,就算真的嚴峻失衡,另有那些甜睡在長老殿、傳承殿內的老怪物們脫手呢。他們隻需求看著、學著便好。
杜序感覺頭疼已經不敷以表示本身的無法了,他衰弱地問道:“當初究竟如何讓她上的位?”聽任這麼一名精力狀況不穩的修士做代宗主,為崇雲仙宗掌舵,那些推她上位的峰主們是真的活太久了,連神智都不對了嗎?
試想一個根底不穩、修為不高、經曆不廣,本來凝丹機遇就極其迷茫的修士,突然打仗吃苦流行的中域修真圈子,上無師長催促,下無儲存壓力,身邊又有無數不思進取的修士們,她要麼耽於玩樂,要麼忙於應對龐大的民氣,不管是哪種環境都無所謂,一旦到了三十歲還不能凝丹,那麼今後,任師長具有百般手腕,她也最多篡奪妖丹歸入丹田以達假丹境地罷了,她的仙路就此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