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彌婉窩在他懷裡糯糯夢話，無端安寧了他的天下。

“嗯，不對，是和師父很像。”她猛地一點頭，整小我落空均衡地栽了下來，剛好倒在殷重燁懷裡。他無法地將她扶正，她卻別緻地伸脫手一次次地試圖去捏他垂落的發。

圖彌婉再一次緩緩眨眼，當真應道：“哦。”她的雙頰浮起淺紅，不曉得為甚麼歡暢地笑了起來，眼睛敞亮得像是被水洗過普通。

修真者都是耳聰目明的，杜序聞聲她的話，饒有興趣地問道：“她冷酷還是師父冷酷？”

“嗯。”

運氣畢竟偏疼於她。

殷重燁點頭回禮道：“天聖上人。”

他自斟自飲得不亦樂乎，圖彌婉往嘴裡塞著點心，彷彿是被酒香熏醉了，她像個真正的孩子那般抱怨：“師兄你騙我，明顯說是為了慶賀我的收徒大典才偷偷跑出來為我慶賀的，說好的慶賀呢？”

她眉眼不動，微微點頭施禮道：“夕隱道友。”行動間如行雲流水，青稚的端倪半點冇法袒護住她骨子裡端莊淡泊的氣質。

杜序迷惑地看了看盤中已然少了一小半的點心：“你不是吃了點心了？”夕隱峰上可冇有廚子，這些點心都是他自老友處尋來的，還被他們打趣了幾句，說他是平白多出了一個女兒，天曉得他長到這般大，連心儀女修的纖纖玉手都冇能摸上幾次啊！

杜序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而後在殷重燁投過來的一如既往的冰冷眼神下自發地清算起酒盞殘羹，敏捷地退出了竹林。

圖彌婉看著她的身影消逝在視野裡，忍不住低低道：“天聖上人真冷酷。”

她試圖說些甚麼，終究靠著他沉甜睡去。

“師兄，聞晴長老彷彿也是天聖峰的吧。”圖彌婉實在對那位姿勢嫻雅的劍修念念不忘。

“師父，你真好。”

“也冇有必然要……吧。”

杜序笑容漸濃：“這叫浮晏酒，取的是清閒浮世，與道具成，海晏河清，亂世承平之意。這壇酒年份也不算長，自我將它埋下到現在，不過二十年罷了。”

彷彿有那裡不對？圖彌婉止住了笑，迷惑地歪歪頭，答道：“對。”

殷重燁側過甚看圖彌婉貼著本身的臉，映入視線的倒是她那頭烏黑的發，穹燼筆嵌在發裡，色彩尚不及她的髮色深濃。殷重燁翻手取出一串紅色的精美髮飾，綴在筆尾，如許才感覺紮眼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