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所言不虛,這些刺客既然能在此等著扶蘇,也的確是獲得了一些動靜,也應當曉得扶蘇並非一人下去,想來也是因為顧慮這個,以是一時遲疑著冇有脫手。再聽著扶蘇這話明白說出他們所想,一時更加遲疑。
這麼多人上來,可謂刀槍雨林,宛歌被扶蘇圈在懷裡,可見四周劍光四起,令人目炫狼籍。扶蘇帶著她險險避過幾個刀劍,幾近是擦著頭髮疇昔的,環境驚險非常。宛歌不敢亂動,怕他會用心,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扶蘇固然立即袒護,但是宛歌的餘光還是仍然瞥見麵前血花飛濺,本來阿誰告饒的隻“唔”了一聲,宛歌就聽到了重物轟然傾圮的聲音。
並不是扶蘇的手,上頭帶著粗糙的老繭,袖子上頭冇有摸到鎧甲,而是略硬的布料,也不會是兵士。麵前的人身份未名,但是她卻彆無挑選。連扶蘇也冇有其他挑選,隻能跟著麵前這個來源不明的人出去。
這個場景,更是讓宛歌渾身一僵,方纔緩過來了的呼吸又急劇加快。
扶蘇還是抱著她,宛歌不能昂首瞥見他的神采。不知多了多久,像是彈指斯須,又好似過了好久,扶蘇終究放開他,手卻還停在她的肩上,彆的一隻手悄悄拂過她的眉眼,他低著頭,眼眸幽深,倒影著她的倒影。
宛歌現在低著頭,並未說甚麼,模樣看起來還好,身上也冇有血跡,看起來的確冇受甚麼傷。
心跳如擂鼓不止,腳下也泛著軟,最後全憑他攬在腰上手穩住身形。他的力道略微放輕了些,宛歌就能聞聲本身唇齒間溢位的喘氣,肩上搭著的衣袍搖搖欲落,她的腦筋有些昏,心跳的短長,泛出前所未有的陌生感受。
但是那些蒙麵的刺客,看著扶蘇彷彿有些顧慮一樣,一時冇有上前。
她的腦袋“轟”的一聲,一下子炸開。
這小我,她之前才方纔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