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簪有些歪了,但是額頭看著還好,扶蘇無法,剛想替她把髮簪擺正,宛歌卻俄然反應過來,偏了偏頭,躲開了他的手,不敢去看扶蘇的神采,而是看向他的身後:“雲先生返來了。”
晏益說話的時候,扶蘇手裡正拿著一個白玉錦鯉摩挲,那是一塊上好的玉,瑩透純潔、潔白得空。他正略微垂了眼,正溫馨的聽著,時不時點頭。
看著她當真思慮的模樣,扶蘇微微顰眉:“你們疇昔熟諳?”
扶蘇將腰佩收在手中,昂首:“姑父說的不錯,他們老是在鬆遠山邊疆騷擾,這塊地段素有爭議,如此下去也多有不便,我這幾日也籌算上書給陛下。”頓了頓,又道,“姑父方纔提及匈奴這幾日有小部分的內鬨,啟事卻還未說。”
他咳嗽一聲:“……宛歌她脾氣我看著比你姑姑和順些,你到底怎惹她活力了?”
他彷彿離得近了一寫,餘光瞥見他略抬了抬手,不知是想揉她的的頭還是想覆上她的肩。宛歌的心跳一頓,接著,她猛的一昂首,額頭直接撞上了他的手,傳來“啪”的一聲。
宛歌頭抬得太快,這打擊力還是形成了必然疼痛,她頓時倒吸一口寒氣,就捂著額頭又低了歸去。
這一番話,讓宛歌心頭大驚。不過之前被坑了一把,她現在也能靜下心想一想,雲鶴歸這話講的含混,固然是是以而來,但是這個“因”卻如何都能說的通,一定是她內心頭的那件事。
雲鶴歸微微一笑:“你和小時候卻有些不一樣了。”
雲鶴歸看著宛歌拜彆的方向,又看了看神采有些沉的扶蘇,咳嗽一聲,攤手:“……我真的不是用心的。長公子不會想因為這件事懲罰我吧。”
此時,這個很不講事理的小女人恰好就走到了他們麵前,剛好就瞥見了他們,有些驚奇:“公子,晏將軍?”
昨日和扶蘇談的事還冇完,晏益本日便又清算了一些諜報,籌算再和扶蘇參議一番。
晏益看了扶蘇一眼,也能看得出那腰佩本來應當是一對,不過扶蘇手裡卻隻要一個,他收回目光,俄然止住了聲音,轉而淡聲:“長公子意下如何?”
這幾日陽光溫暖,外頭的草木長出嫩芽,寒冬已經疇昔,恰是春寒料峭之時。
晏益當時候就和扶蘇站在不遠處,固然早就看到了宛歌,但是扶蘇一向冇去,直到雲鶴歸扣起宛歌的手,晏益清楚瞥見扶蘇的眉頭皺了皺,其他的到冇甚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