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繳書之事還是停止不必有所顧忌,第二,去查一查和盧生買賣之人的身份。”
扶蘇隻是微微一笑,並未答覆,算是默許。
且不說扶蘇和那白衣青年返來以後,卻像是直接放棄勸諫焚書之事,更何況盧生之事明顯扶蘇早有發覺,現在找到了他盜竊的臟物卻冇甚麼行動,若說扶蘇本來為了不讓雲鶴歸獨大,以是不籌算管此事,聽任盧生,但為何又要查與盧生買賣之人?常升實在想不明白。但見扶蘇卻無甚麼解釋的意義,便也不再持續扣問,方纔想應唯而退,扶蘇卻彷彿俄然想到了甚麼,又叫住他:“雲真人可在房裡?”
他這個題目問的可謂之刁鑽,但是扶蘇聞聲,臉上卻也冇見甚麼喜色,指尖搭在杯沿上,微微一笑:“那次我見先生是甚麼身份,現在便也是甚麼身份。”
白衣青年放下酒杯,如有所思的看著他:“那你本日,是以秦長公子是身份還是一個士人的身份來見我?”
盧生道:“昨日繳書上萬冊,另有諸多黔黎不平,想問長公子如何措置?”
扶蘇臨時冇答覆,有些沉默的看著她。
他把酒往那邊一放,接下來便直接在上頭盤腿坐下。扶蘇在前頭隻頓了半晌,便也在另一側垂腳入坐,姿勢倒也隨便。
“冇有。”他一口反對,此毒無解。”
常升點頭:“雲真人本日未曾出去,房門緊閉,公子可要喚他來見?”
扶蘇夜間外出的事情並不能被人曉得,宛歌含混:“你有何事?”
這幾日天也陰沉沉的,愈發森冷,宛歌更是愈發的不想出門。約莫過了四五日,終究得了一個好天,宛歌坐在門前時,剛好遇見了雲鶴歸出去。當時扶蘇和盧生出去,檢察那些緝獲的書。
白衣青年倒了一杯酒,目光在他臉上一滑,以後便笑道:“可知我為甚麼要給你留信?”
盧生聽著一愣,看了看天氣,又朝著內裡望了一眼,驚奇:“……長公子現在還冇起?”以後目光又揣摩著在她臉上逗留了一瞬,描述含混,似有所頓悟。
扶蘇點點頭,也不在說甚麼,回身歸去。
扶蘇頓了半晌,不知想到了甚麼,最後卻隻搖了點頭:“不必,你下去吧,”
宛歌身上有這個毒,扶蘇早就曉得,本來另有陸離白的藥能夠壓抑,但現在倒是不可了。扶蘇寂靜半晌,微微顰眉:“能夠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