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一方麵,他不確認這是否會危及他的性命;另一方麵,如果方活健忘淩煦的話,到時他殺了淩煦,再先遇見方活,方活必然會再一次愛上他。
“你放開我夫君,我是魔道,他不是。你要做甚麼,悉數對著我來!”沈嘉言將許澍脖子上的黑線撤掉,雖是對著許澍說的話,但全部目光都全係在淩煦的身上。
隻是那錦緞甫一纏上淩煦,就見淩煦手掌微微翻轉,問心鏡在他的手中轉了個圈,驀地阻斷了錦緞那淩厲的守勢。
想來也是,許澍既有膽量將方活請來,又如何會不事前做好萬全之策?
抬開端,沈嘉言還是是那雙紅眸,隻是內裡的赤色卻淡了一些,抿了抿唇道:“你滾吧!我本日不殺你。”
蓮止的反應倒是敏捷。一招黑雲壓城驀地朝著淩煦的頭上罩去,好似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得他轉動不得。
“你修為不及我,底子就打不過我。”沈嘉言擰眉說道,神情間很有些鬱鬱,“再持續打下去,你必輸無疑。”
不過無礙,他很快便會把本來的方活給找返來。許澍自大地想著,唇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沈嘉言這才反應過來,把司空樅隨便地扔到一邊。臨行前,最後望向司空樅的眼眸中,赤色漸濃、殺意凜然。
在這一刻,司空樅莫名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倘如果淩煦果然有了甚麼不測,隻怕這人間便再冇有能夠管束方活的人。直至那日,除非有人能夠殺了方活,不然他們便是親手放出這魔道的罪人。
司空樅高聳有些悔怨。
鏡中閃過一道白芒,那錦緞便被整齊地割成了兩段。
說罷,一道黑線悄無聲氣地繞上了許澍的脖子,越纏越緊。
如他們所猜想的一樣,淩煦果然往那錦緞的方向而去。
蓮止倒是欣然承諾,此事早些結束,他也能早些歸去閉關修煉。
淩煦不動聲色地尋了一棵參天古樹當作倚靠,手內心已捏住了那問心鏡,朝著那空無一人的方向問道:“哪位道友,無妨一見?”
隻一眼,便看得司空樅忍不住脊背發涼。
這問心鏡是淩煦的本命法器,又跟從他這麼些年,早已同淩煦心靈相通。到了即便不需求靈力,亦可差遣的境地。
許澍緩緩現了身,一襲白衣飄飄,臉上還帶著含笑:“鏡月公子果然是鏡月公子,即便是散儘一身的修為,這靈敏的發覺力也還是讓人佩服。”
可惜,他隻知其一,卻不知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