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強啊，拿來成績單給我看看。”譚佳兮端起茶杯，劣質的茶葉聞起來真的不如家裡的好，但喝著爽。

譚佳兮十五歲的時候，已經當了媽媽，每天做的事情就是懷裡抱著一個七斤沉的嬰兒，麵無神采地給孩子餵奶。

譚佳兮完整冷了神采，抑著嗓子嗬叱：“我是你媽！我累死累活地把你生下來，就是讓你來頂撞我的嗎？”

她還是裹得很周到，一身米黃色的長裙垂到腳踝，手臂也是長袖的，每一寸透露在外的肌膚都讓她感覺不平安，更何況這裡的治安本來就不太好。

過了一會兒，譚佳兮抽累了，他自顧自地把校服穿上，眉頭都冇皺一下。

譚佳兮攔住他：“這麼晚了，去哪？”

沈忘跟沈延北小時候的確是一個模型刻出來的，她一眼都不想多看。

沈忘一聲不吭地任譚佳兮瘋了一樣地抽他，細嫩的皮膚很快就排泄了血絲。

當年她隻要十四歲，早熟的她在第一個月冇來例假的時候便去買了驗孕棒，本來流產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王曉靜發明瞭以後問是誰的，她那裡曉得是誰的，支吾了半天說了沈延北的名字，王曉靜出去探聽了一番，返來便將譚佳兮關在屋裡讓她生。

“放心，我們黌舍的女孩子都檢點的很，不會像您一樣十幾歲就生孩子。”沈忘彷彿扯到了把柄，緊緊地咬了咬牙，看譚佳兮的眼神愈發不屑。

譚佳兮拿過成績單，雙百，她的神采刹時更黑了，又抽出功課本，龍飛鳳舞的筆跡諳練而工緻，滿滿的對號，譚佳兮昂首看了他一眼，發明他底子冇朝她這裡看，正想找點藉口經驗他，功課本裡暴露一封粉色信的一角。

王曉靜笑的有點勉強，畢竟還是腆著臉走到譚佳兮跟前。

譚佳兮慢條斯理地走到沙發上坐下。

“你少在黌舍裡勾三搭四不端莊！”譚佳兮把撕成碎片的信往桌上一拍，踱到門口撿起皮帶就抽在沈忘身上，“這麼不誠懇，遲早變成地痞！”

沈忘冇有吭聲，喝光了稀飯就要往外走。

沈忘一副對她所言毫無興趣的模樣，兀自走到裡屋拿出功課本和成績單扔在她身上。

真標緻。

譚佳兮的火氣騰地就上來了，地痞的兒子，有甚麼資格如許跟她說話？

“哎，好嘞。”小趙挺喜好譚佳兮的，內疚又外向，一看就是好女人。

“功課寫完了嗎？”她貌似慈愛地笑著，低頭問，“成績單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