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佳兮彷彿也情感很降落,幾天夜裡都睡不好,嬌瘦的身子在他懷裡翻來覆去的,像一條缺水的鰻魚。
譚佳兮聞言無動於衷,仍舊窩在他懷裡一小口一小口地呷著溫熱的牛奶,忽而悄悄笑了笑,喚他:“沈延北。”
譚佳兮安靜地躲開,又啜了一口牛奶,嚥下去才緩緩地說:“沈延北,你是不是特彆想要一個孩子?”
過了好久,沈延北緩緩抬眼專注地凝睇著她,一寸一毫地用目光形貌她嬌弱美好的表麵,像是要將她用力刻進瞳人裡。
“我不能生。”譚佳兮安靜地說。
那邊彷彿另有一個血淋淋的傷口,看一眼他都會疼!
譚佳兮脆聲笑了笑,傾過身去附在他耳邊,行動好似在討情話,聲音綿軟卻清楚非常:“因為,我冇有子宮。”
他要替她經驗那些人!
“小乖,我溫了一點牛奶。”沈延北將陶瓷杯遞疇昔,塞到她手裡,“睡前喝點兒助眠。”
“不會。”譚佳兮搖了點頭。
誰答應的!
沈延北悲極怒極反而放聲大笑出來,他的嗓音早就沙啞不堪,此時又笑得格外歇斯底裡,聽上去更加森然可怖,他揪住譚佳兮的寢衣領口將她用力地提起來:“為甚麼不奉告我,你到底把我當甚麼!你懷了我的孩子不說,受了委曲也不說,譚佳兮你到底有冇有把我當作你的男人!”
他的目光逐步下落,竟是再也不敢看向她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