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笑：“那是他的特長絕活。”

獨孤濤不置可否：“第二件呢？”

我微微一愣，完整冇想她會在此時提及我。

“怨？”

宋十八推開他：“你現在就去吧，必然要讓寄父把穩！”

約莫半柱香後，獨孤濤長身直起，四周環顧，拍了拍衣上雜草，一聲不吭的就抬腿往前走去，宋十八一愣，忙起家將他拉住：“你要去哪？”

我趴在楊修夷背上，忍不住感慨這番炎涼世事：“半個月前，她還是威風凜冽的二當家，現在這個模樣，真是令人唏噓啊。但我感覺這件事情上她有些笨。”

宋十八望著獨孤濤消逝的方向，很久，淡淡道：“我mm。”

獨孤濤淡淡道：“算是熟諳。”

宋十八從靴中摸出一柄匕首：“吳獻，你去滄孔山找我寄父吧，奉告他寨裡出事了，讓他多加謹慎，牢記防備小人。”

宋十八動容，將他拉到懷裡，緊緊擁住：“不必擔憂我，我輕功好，就算被人尋到也不會有事。倒是你，路上記得照顧好本身，多加謹慎。如果我真的命衰，腦袋搬場，能給我上墳點蠟的也就隻要你了，你小子要也死了，老子就隻能當個孤魂野鬼了。”

他略略點頭：“以獨孤濤的脾氣，想必是要把她親手關入大牢吧。”

我有些不悅：“你不會真要看他們挖地洞吧？他如何說也是你的老友，你忍心看他擔驚受怕？”

“我至今不悔怨殺了他們，若那日我去得晚些，恐怕……”他微垂下頭，語聲極輕，卻非常有力：“如果你有甚麼不測，彆說一個鴻儒廣場，我會血洗整座宣城為你陪葬！”

獨孤濤抬起眼皮，閒閒的看了他一眼：“你想得未免太多，我獨孤濤再不濟，也不會和匪賊沆瀣一氣，更不提拿財寶去拉攏他們，我寧肯買些骨頭喂路邊的流浪野狗。”

白嫩小子非常不屑：“切，又是那種滿口仁義品德的人吧，你可千萬彆被這類女人給騙了，天下王謝閨秀，哪個不假的要死。上個月我和大乘溜去既安城，那全城馳名的趙家美人，正在床上和人顛鸞倒鳳呢！”

宋十八點頭：“初九不是愚善，她從未跟我仁義品德過，也不是甚麼王謝閨秀，她的來源……”

我怔怔的望著他的側臉，心中一向藏匿迴避的題目重新暴露一角，我輕聲道：“楊修夷，你會怨我麼？”

白嫩小子一頭霧水：“啊？”

他停下腳步，冇有回身，語氣冰冷：“另有何事？”

她背脊挺得很直，容色剛毅的仿若玄武岩。待白嫩小子腳步遠去，她再難保持這故作的固執，蹲在地上掩麵痛哭。清臒背影被長草完整冇入，與夜色融為一體，哭聲在暴風裡哭泣，吹得支離破裂。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