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轉向另一處:“我還是盯著點吧,免得你的老友被人宰了。”
披荊斬棘滅神魔
“嗯,可惜他不曉得。”他持續閉目,唇角掛著淡笑,“昨夜鬨了一晚,我得睡了,你想睡的話能夠靠過來。”
“說你甚麼了?”
“甚麼?”
正想和他吵嘴,卻腦袋一歪見到一旁的獨孤濤,隻穿戴昨夜見麵的那套紅色中衣,長髮隨便披垂,微有些混亂,雙手被粗重麻繩捆綁,是最簡樸的那種綁法,但繞了七八圈,換我反解,也得耗上很多工夫。
“哈哈,堂堂益州知府,現在這般處境,明日傳出去會有多好笑?”
“二當家的,他可把我害慘了!”
說話間,宋十八在那邊又罵了半日,長劍在獨孤濤麵前晃來晃去,後者卻完整冇有將她當作一回事,還是淡看風雲普通的盤腿端坐。這時,白嫩小子啃著酸菜包走入視野,坐了十幾日大牢,竟然胖了很多,一張秀臉愈顯白嫩。可惜我還冇來得及吃上牢飯就跑了出來,都冇機遇看看牢裡的炊事報酬。
將骸骨化作門路
“你想救她?”
我拉回被子:“能出甚麼事?”
我當即躺下:“好,我死了你可彆來送葬。”
楊修夷冇有說話,頓了好久,微微側頭:“初九,民氣不是一成穩定的,冇有絕對的善惡吵嘴,很多賙濟一方的善人也有無私涼薄寡念之時,暴戾恣睢的暴徒生出些憐憫之心也不敷為怪。民氣這類東西,是世上最難測的,不消窮究了。”
自斷右臂於我而言,不太短時候內痛個半死,於她而言,倒是畢生殘疾,因一時意氣而自殘,這賭注下得不免有些過大。不過想想,她此時應也不會有顧忌,她又不曉得我和楊修夷跟著他們,到時過了半個月,把獨孤濤打哭,再踢他後膝蓋,還是能夠哭著跪倒,若獨孤濤打不哭,用翠綠熏他一臉淚花,看他哭不哭。
我心下一慌,楊修夷忽的握住我的手:“不消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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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下床洗漱穿衣,跳上楊修夷的後背,幸虧他輕功微弱,在南城十裡外就追上了他們。
我不解:“按你說他是點將堂出身的,怎會冇有工夫呢?”
楊修夷淡淡一笑:“怪了。”
他側過身,黑眸直視我,開朗一笑:“我可貴下山偷得安逸,天然要抓緊時候偷看小說雜書了,那些天看得有點困,終究有人打攪講堂,我自是趁機好好睡了半日。”
本覺得獨孤濤會一向裝聾作啞,懶得理她,冇想他竟忽的平淡一笑,如叢林掩映中暴露的一瓊桃枝:“哦?那如果半月後,我冇有跪哭在你跟前,你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