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色衣袖微掩嫩唇,祝翠娘妖嬈勾引的笑聲吟吟響起,下一秒卻忽的伸出一掌狠擊在輕鳶頸上,輕鳶頓時綿軟倒地,我瞪大眼睛,卻見她轉頭看向車伕:“你在這守著。”說罷推開冗重漆門,我後退一步隱在暗中處,就見她的豐腴身影直直往菊花而去。
“蜜斯……”
輕鳶又張望一圈,將聲音壓得更低:“翠娘,實在我很喜好你的,前些時候我每天去看你的戲,你琵琶悅那一段,真是太棒了,你的身材和唱腔……”
想了幾句說推讓輕鳶跑去對付,我悄悄跟在她前麵。本想讓宋十八陪我一起去,但這怯懦鬼躲獨孤濤已躲了一個多月,估摸這個時候他們將近返來,她死活不肯,早早躲回了臥房。
仿若驚天之雷轟然乍響,我僵愣在原地,看著她如鬼怪般的綠影步步走近,心中慌亂到了極致。
捱了車伕十來個掌摑後,輕鳶終究被我踹醒,她判定情勢的才氣比我勝之百倍,驚呼一聲後,敏捷起家從背後用前臂卡住車伕的脖頸,車伕手肘一抬,狠擊在她臉上,她摔向車壁,抹著鼻血爬起,從袖中摸出祝翠娘方纔給她的銀子,再度撲來,砸在車伕後腦上。與此同時,我死抱住車伕雙手不放,她連續砸了數下,砸的車伕頭破血流,血沫突飛,終究倒了下去。
“新月兒?”
自玉雲酒樓大吹牛皮後,這段時候我不竭製造各種事端刺激祝翠娘來找我,卻始終不見她有所行動,現在俄然登門,還挑這麼晚的時候,真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