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很想笑，可一想到那傢夥便心傷的笑不出，我轉頭看向花戲雪，低聲道：“欽明七俠？”

除了這些孩童，剩下的就是平話先生們口中的傳奇故事，比如那些縱馬執劍的風發少年，初時行走江湖都度量著替天行道，行俠仗義的滿腔熱血。但幼年成名者，放眼天下，除了偶然插柳的楊修夷，另有就是那些大幫派的擔當人了。

他眉心都快擰成山了：“你再說一遍！”

“是啊。”

花戲雪不動神采的拉我回他身後，低聲道：“你把穩點，彆甚麼人都衝上去發言。”

我一下子說不出話了，轉過甚望向遠處廣寬的彼蒼明月，銀河沉江，長風橫掃，滿山滿林都在深寒夜幕中招搖起舞，除卻風聲，統統闃寂廖遠的可駭。冇有蟲鳴鳥叫，冇有野獸的吼怒，也冇有妖怪們不循分的竊竊騷動。六合唯剩江上的漁火點點，在濃烈江霧中，如似幽冥中的鬼怪眼睛，悄悄覬覦人間。

我忙拍開他的手：“鬨歸鬨，日子還要過的，今後有你悔怨的時候。”

我下認識的朝宋閒望去，他本輕鬆的俊容驀地一沉。

他等閒避開，高雅一笑：“女人真名可叫葉舞姿？”

他濃眉怒皺：“你說甚麼！”

我朝他看去，他回眸淡笑：“初生牛犢不怕虎，除非被老虎咬過一口。他們的傷疤雖多，卻隻落在身上，總得讓他們內心也留下幾道。”rs

我被看煩了，撿起石頭扔疇昔：“你就不能正凡人一點！”

他的火伴大聲道：“女人，聽人說這裡有女鬼，你們快走！”

他輕巧從我手中抽走手臂，後退一步，很儒雅的保持著間隔：“妖怪？”

他不耐煩的解釋道：“你想想，饑民餓的連人肉都吃，哪會放過那些妖怪？”

“死猴子！”

宋閒坐在我們中間以錦布擦拭長劍，擦一下，饒有興趣的朝我望來一眼，擦一下，又饒有興趣的望來一眼。

最後，我又想起一個再熟諳不過的人，風月瓊樓玉尊容，雲尊神仙……

“俠客？”

花戲雪嫌臟那是必然的，當即拉著我後退了一大步：“乾甚麼？”

我點頭，正要說話，宋閒卻搶我一步說道：“你們留下吧，女鬼還在。”

這時一個小夥俄然慘叫一聲：“媽呀，好痛，你的劍戳到我了！”

他垂下眼睛：“你不是走南闖北，逛遍五湖四海麼，這個都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