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內吃茶用餐之人刹時如退潮般躲開,有些人趁亂不付飯錢便跑。跑堂的和雜役在那四周攔人,掌櫃的和賬房吃緊趕來勸架,場麵一下子混亂的不成開交。
我忙望向桌上的白瓷茶壺,極快移起,對準他的腦袋砸去。
屠夫不滿道:“我三哥替你報仇還嫌不敷?你那仇家甚麼來頭?”
我的目光一向在大廳流連,滿眼行腳販子,趕路腳伕,另有一些喜好流竄販子的遊手好閒之輩,一個身懷技擊之人都未瞅到。
我極快的將衛真弄醒,扔了套新衣給他,讓他去屏風後換上。
身後一人又道:“那可咋整?五妹的手但是令媛之寶啊!”
我有些傷腦,不知如何跟他說。
現在要開屠妖大會,整座柳宣城人魚稠濁,隨便一灑銀子,便能雇到很多逃亡之徒。我猜本日去二一添作五的那些男人,多數都是夏月河費錢雇的。
滄珠霜取自益州滄孔山,山上有座百丈來寬的石壁,晨間露水結於石罅中,會凝成厚厚的紫色晶片,用匕首刨下,便是滄珠霜。
屠夫模樣的男人大力拍桌,震得杯盤跳起,清脆作響,他怒罵:“老子最煩你們這些貪財鬼,全部鑽錢眼裡去了,要冇錢的,你就見死不救?”
小賊的腦袋被我傷的不輕,我怕他是以傳染或血儘身亡,便拿了紗布和藥水替他大略包紮了下。再讓衛真用繩索將他捆好。
他一把跳了過來,將我拉走,揮起一拳砸在屠夫臉上,力道極猛,直接將他打飛,連同兩扇雕花木窗一起落在了街上,驚的人群四散。
清脆的陶瓷碎裂聲間斷了他的感喟,他頓時被我砸趴在地,不省人事,鮮血汩汩而出。
我隻想翻開這個話題,再摸索出那些人從何而來,可未想那屠夫模樣的男人竟一把拽住了我的衣領,將我拎起,爆聲怒喝:“你說甚麼!敢說我五妹飯桶?你……”
若在平時,我必然從速拉著衛真就跑,不想在街上惹是生非,闖出禍端。但剛纔那屠夫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本日來二一添作五的除了粉衣丫頭,就剩綠衣女人了,依他所言的話,那綠衣女人便是他的五妹。
我伸手衝墨客一指:“衛真,把他活綁了!”
我轉頭打量墨客,他輕笑:“少俠且放心,就算我一人對付不來,你想尋四五十個殺手,我也能辦到。你隻需將仇家奉告我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