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望了眼，淡淡道：“夏月河劍法奇巧，幸虧衛哥哥及時趕來，不然我整隻右肩都要被削了。”

花戲雪將女道固結的光劍儘數斬掉隊，轉向衛真：“帶上你媳婦快跑！”

統統變得極緩極緩，昏黃中，我俄然憶起衛真往昔的各種音容。

豔陽高懸，三月末的陽光好像七月中旬。我蹲於高處，伸手遮在額上，極目望去，滿眼皆是廣場麋集的人海，四周八方毫無空地。無法鴻儒石台太高，我站在此處，目光也冇法企及。

這時，高台上驀地飛出一襲紅衣，夏月樓瞪大雙眸，衛真暴喝：“不好！”

更多的凝霞劍光襲來，花戲雪極快躍起，長劍連擋，身似遊鴻般健旺，快的看不清身形。他手中白劍如掃儘灰塵的雲影，如穿透萬象的光陰，與凝霞劍陣交叉成迷離的浮動光影。紅光白影頓時似玉珠迸濺，疏影橫斜，仿似梅園雪景，紅瓣散落，白雪紛揚，纏綿空中，占儘風情。

……

她摸出一隻青花小瓷瓶遞給碧兒，對我淡笑：“小傷罷了。”

碧兒抽泣著揭開夏月樓的衣衫，白嫩玉肩上有一處恍惚的傷口，血肉外翻，模樣猙獰。

“娘，我覺得你又不要我了……”

雙手止不住的亂顫，楊修夷，你在哪，為甚麼你不在，如果你在該有多好，你快呈現，快呈現啊！

腦中不竭迴旋著衛真的聲音，仿若現在千萬道的諦視目光都不若存在。萬物儘化為一片慘白，雲水煙塵一場虛空，衛真眨著清澈天真的雙眸，消逝於光影班駁中。

他莫名的嘲笑，轉成分開。

說完如輕燕般掠起，幾個工緻的跟鬥後，追過衛真，衝向石階，直接一掌推向對碧兒舉劍的夏月河。夏月河旋即騰空倒轉一圈，閃避的同時，揚起長腿踢在夏月樓肩上，夏月樓纖腰一扭，側空翻避。

我來不及拉住他，他直接朝外奔去，龐大的身子撞在切靈陣的透明晶壁上，被緩慢反彈返來，一陣狠惡的波紋在晶壁上盪開。

我倉猝抬開端，胡亂的抹掉眼淚。花戲雪不知何時呈現，高大寬廣的背影立於衛真身前，右手執一柄透亮長劍，劍身醺著白光，透著極強的靈氣。

“娘，我好驚駭，我真的好驚駭，求求你去那裡都要帶著真兒……”

他被擊飛在地，跌滾數圈，幸虧他體格健壯，勝我百倍，一下子從地上爬起：“娘，你冇事吧？”

我一愣：“不是劍傷麼，為何會如此？”

碧兒取出巾帕替她擦拭傷口，將膏藥倒在掌心，以指腹感染，輕抹在她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