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臟是吧?我讓你臟個夠!”我一頭紮在他背上,將頭臉的餛飩蔥花在他白衣上一通亂蹭。
“我呸!”
他一愣:“你說甚麼?”
他暴喝,疾快扔來一串東西,包含一碗滾燙的餛飩,頓時將我劈臉蓋臉淋個正著,蔥花紫菜蝦皮餛飩嘩啦啦滑下,垂在我眼角眉梢鼻下胸口。
他肝火實足的瞪我,鳳目通俗的好都雅,我不幸兮兮的望著他:“求求你扶我起來,我起不來了。”
他舉步走來,伸到一半的手僵在半空,隨後縮歸去:“我為甚麼要聽你的?”
可不是妖怪的話,我會是甚麼?我還是人嗎?但人怎會有綠色的血?
大夫當時顫著聲音大喊有妖怪。哈哈,我是妖怪?那真是無稽之談。妖怪長命,我短折,妖怪精通玄術,我是玄術癡人。且我和它們是天生的夙敵,我一身鮮血是妖怪的最愛。我怎會是妖怪?
花戲雪返來時,我的模樣像個瘋子。上身隻穿戴鵝黃色貼身肚兜,下身是一條儘是鳥糞的裙子。幸虧我長髮及腰,將裸/露在外的後背掩住了。我昂首冷冷的看向他,他驚詫在原地。我說:“過來扶我。”
實在想想,他也很不輕易,我俄然生起些憐憫,歎道:“你還是撤銷對他的動機吧,不管如何,他都不會是你的人,你爭不過夏月樓的,固然你比月樓還美,但……”
他愣住:“我,我……”
他將軟枕丟返來:“再吵一句我現在就吃了你!”
“你這隻野猴子!”
他一分開,我便慌亂的脫掉衣衫,我的腰被大團紗布給纏得嚴嚴實實,已敷了藥,卻仍有些模糊作痛,周邊腫的像掛了串饅頭圈,活活從水桶變成了水缸。
他伸手接住軟枕:“不嚇他如何給你看病?再說了,先嚇到他的是你那破腰!”
我把頭轉向一邊:“不扶就不扶。”話音一落,肩上多了兩股巧勁,他把我謹慎扶回床上。我本想說感謝,想起先前他讓我吃的苦頭,頓時將話嚥了歸去。
他恥笑:“可不就是?”
他冷哼一聲,衝我伸脫手,我拉住他瑩白苗條的手指,忽的一使力將他拖下來,另一隻手抓起落在地上的缺腿燒雞,在他俊臉上一通亂抹。油膩膩且有點黑焦的燒雞和他來了非常密切的打仗。他抓狂哀嚎,甩開我的胳膊後撲來:“我殺了你!”
他忍無可忍,一把將我推開,我跌坐在地,痛出眼淚:“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