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可。”我道，“冇了它，我活不過三日了。”

若非方纔滄拂也聽獲得這聲音，恐怕現在我就要覺得是本身的幻唸了。

我轉眸看著他。他望著我的冰寒眸光驀地變得凶惡。

這與我想的不謀而合。

“初九。你不想我麼？”楊修夷道。

滄拂在一道石棧前站定。望著浩浩深淵，濃眉微擰。

丁若元瘦了很多，本清秀白淨的臉曬黑很多，臉上有幾道還未結痂的鮮紅傷口。

我極少拐彎，憑著直覺沿直路跑去。火線視野垂垂開暢，卻又是我先前到來過的深淵石棧。

我微垂眸，略作考慮後，從崖壁上跳下。

“我的藥。”

“我是叫稽離，我不會傷害你了。你過來。”

莫非這座古山也是陵墓？

他們很快追了下來。黑暗裡我甚麼都看不到，因四周都是石頭，也感知不到他們去了那裡。

語畢我便凝息，四周石塊飛起朝他們砸去。

畫中內容看著有些眼熟，但石壁凹凸不平，加上光芒不佳，我費了好些工夫才終究憶起，是清酒陌上塵。

又來了。

我扶著石壁停下，莫非這是去往西邊的畢竟之塞？

竟就是剛纔將我逼至角落的那隻蛇妖。

對岸一片深幽，毫無亮光，我冇有再望去一眼，方纔曾想指導它說些甚麼去利誘他們，可駭就怕俄然冒出個唐芊或鄧和的聲音，來一句少夫人，那就露餡了。

丁若元朝他看去：“我不懂這些。”

丁若元和那男人來得很快，遠遠聽到他們的動靜，我先一步在一旁角落裡藏好。

穿過一大片廢墟，我從亂石坡上跳下，未出幾步，腳步一頓，轉眸朝東邊望去。

“是啊。”

“給我。”另一個男人衝我攤手。

滄拂輕皺眉，道：“我們出去時所見的那道長陣是九天鎮山令，但是我剛纔在壁上見到很多祭奠之陣。”

對岸山壁高大峻峭，無路可行，晨起朝陽落在上邊，呈現很多壁畫。

我心念微動，垂下頭望著腳邊的地。內心邊輕聲道：“好，但是這麼多棧道。我要去哪。”

“隻要這裡有路，應當是。”

丁若元曲腿跳起，一躍五丈之高。

我回身朝水麵跑去。

時候冗長如數度春秋迂緩而行，我的身子垂垂不由自主的抽搐發顫。我死力忍耐著。像是又疇昔八百載夢，終究再煎熬不下去，我破開了水麵，大口大口喘氣。

“你驚駭了？”師公的聲聲響起。

“你拿去扔水裡吧。”丁若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