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恒捏了捏我的下巴,另一隻手將我的腰摟得更緊,我倉猝回身看著他,幾近覺得這是我怕到極致呈現的幻覺,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不是去了天界嗎?”
她抬起被捆仙繩綁住的兩隻手,蹙緊了一雙娟秀的柳眉,“給我鬆綁。我如有事,也定然會連累到你。”
兩隻以上的貪吃便能呼喚魔道絕陣,這在冥界是人儘皆知的事理,卻鮮少有人體味過,如許的絕陣能力有多大。
幾步開外處,有個判官楞然問道:“這是甚麼魔怪?”
花令挑起眉梢,含笑一聲接話道:“她如果當不成冥後,天人冥三界也冇有誰能當得上……”
她側眸瞪著莫竹長老,嗓音驀地舉高:“你一再針對我和月令,包庇入了魔道的判官,對那隻貪吃置若罔聞,莫非不是用心關鍵我們?”
莫竹長老皺眉問道:“月令,你想造反不成?”
十七隻貪吃從各方呈現,何如橋前,吵嘴無常留步守在靈魂身邊,地府的大門卻被甚麼東西驀地撞開,頃刻湧進一批漂渺無狀的魔怪。
跪在陰櫟樹下的藍衣判官麵露狂熱,麵朝那隻鳳凰呈現的方向,極其虔誠地伏拜道:“恭迎尊上駕臨。”
花令嗤笑一聲,盛氣淩人道:“現在你曉得了?”
跪在地上的閻王渾身一顫,他身後的幾位判官將臉麵伏得更低。
火舌騰躍燃燒中,彷彿有隻鳳凰張翅飛過,羽毛上燎燒著熊熊烈烈的赤焱之火,帶起的魔風盪漾吹過。
“彆割了。”花令推開我的手,分外嚴厲地正色道:“我們不是這些魂魔和貪吃的敵手,更加打不過那隻入了魔道的金翅鳳凰,眼下獨一的前程就是從速跑……我能夠用蹦的。”
莫竹長老微抬了眼皮,冷聲命令道:“把花令帶回冥洲黑室,鞭刑一百,我看這丫頭還如何嘴硬!”
陰櫟樹落影清幽,江乾水霧起伏彌散,遠處燭火星星點點,何如橋邊光影班駁,我瞥見了這些,卻看不見師父眼裡有甚麼。
我握著血月劍化成的利刃,用最大的力量割那條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