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耳朵尖都燙起來的時候,那位判官大人終究走了過來。
我耳根微紅,臉頰也有些燙,想到夙恒明天早上分開的時候,低聲和我說的那些話,內心又非常歡暢。
那判官的腳步驀地頓住。
我翻開死魂簿凝神看了半刻,吃驚地豎起本子,又盯著看了一會,聞聲花令不解地問道:“產生了甚麼?”
話音才落,另一名判官接過話道:“正巧下官的事情忙完了,不如讓下官領著二位大人去備案司吧。”
快到中午一刻的時候,我和花令踏進了地府的正門。
右司案大人妒忌後的言行舉止我有幸見地過一次。
我耳根滾燙,有些恥辱道:“但是白日、白日,實在也會……”
因而我顛顛跑了疇昔,不動聲色地坐在了她身邊。
我低下頭看著鬼玉牌,一時摸不清狀況,又見那玉牌綠光通透,後知後覺地從乾坤袋裡取出了死魂簿。
她手裡本來握著一支杜玲花,聞聲我的問話,纖白的手指一鬆,那花盞落入湖中,隨水波飄零到遠處。
釣上來的魚天然都會煮成好喝的湯,再加一點甜甜的薑絲,味道必然非常好。
她凝眸瞧我,模樣誠心:“呐,我明天冇有事做,也不想回家待著,如果回家了,必然會在家門口撞上他。”話中又歎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哎,如許一想,當真不如和挽挽去地府……”
花令嫣然一笑,表情頗好地靠近我,在我耳邊吐氣如蘭道:“哎呀,君上公然寵挽挽。”
花令想了少頃,正色發起道:“如許好了,我跟你一起去鬼域地府,倘若產生了甚麼事呢,我也好照顧你……”
“不會有事的。”我答道:“地府裡不是隻要鬼差、靈魂、判官和吵嘴無常嗎?對了,何如橋前另有孟婆,但是孟婆人也很好……”
我抬眸將她望著,回聲答道:“我也不曉得為甚麼,方纔取出來看了一眼,它就是這個模樣了……”
話說到這裡,花令歎了一口氣,撐腮也撐得更頹廢,話裡很有些破罐破摔的意味:“倘若不把那些心肝寶貝送走,家裡的房梁都要被他拆了……”
腳下的門路有些泥濘,路旁的岩石爬滿了深色青苔,不管走到那裡,都能聞聲往生江水奔湧不止的聲音,江岸邊煙水迷濛如傍晚,昏黃且恍惚,遠方隱有燭火幽幽,暗淡如寒夜的孤星,勉強勾畫出何如橋的長影。
中午三刻,我和花令跟著那位判官走上一條羊腸小道,路邊的陰櫟樹高大富強,不遠處往生江水波瀾澎湃,大片的此岸花盛開在幾丈外的處所,翠綠的莖葉細弱,花朵卻開得葳蕤壯觀,豔紅色的花瓣無風搖擺,似有幾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