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半個時候。”夙恒吻著我的唇瓣,手掌扣在我的腰上,“想不想在馬車裡……”
守在冥司使身邊的女人笑聲若銀鈴,朱唇輕啟道:“爺您看,跳舞的這位是玉奴,玉奴女人也是朝夕樓的紅牌之一,每三個月登台一次……”
他道:“我隻想看挽挽。”
“清岑和修明白實來過朝夕樓。”夙恒呼喚出赤焰天火,將落地的乾坤袋燒成了菸灰,低緩著聲音道:“這裡有很多美人是厲鬼所化,采陽補陰,傷了幾位天界神仙的仙骨。”
我實在感到非常震驚,手中的乾坤袋跌到了地上,袋子裡裝著的山核桃滾出來幾顆,有一顆乃至滾去了牆角,絆倒了一名穿著清冷的女人。
我定定望著夙恒,心想他大抵是加了埋冇結界。
她嬌弱地驚撥出聲,衣服扯破半邊,光亮的後背露在了內裡。
他將我抱緊了些,低頭吻了我的臉頰,“我帶你去一趟。”
我怔了怔,又湊疇昔親了他一下,“此次雪令和我一起去,我會儘快返來。”
我跟著這位爺走進了朝夕樓的大堂。
暮雨初歇,傍朝霞色淺淡。
一刻鐘今後,在朝夕樓頂層的某個包配房間裡,齊聚了包含玉奴在內的七位紅牌,清爽冶麗應有儘有,薄裙裹身,貌美非常。
桌上擺著一碗芙蓉魚羹,正冒著騰騰不止的熱氣。
溪水淙淙,清碧落影,冷風吹過袖襟,沾上了縹緲絕塵的仙氣。
修明神君作為三十六重天的神尊,法力深厚無可計量,我猜不到甚麼樣的窘境能縛住他一個多月,反對他返回上界。
溪邊水風清冷,忍冬樹綠蔭濃烈,仙鶴引頸撲了撲翅膀,流光的白羽潔白若雪。
又順手捏了我的臉,他才接著沉聲道:“朝夕樓裡的美人,如何比得上挽挽。”
“那天你們彷彿要去朝夕樓……”不曉得為甚麼,心底俄然湧起一陣澀意,我拽緊了被子,眼中水汪汪一片,“修明神君冇有迴天界,他是不是和清岑天君一起去了朝夕樓,那邊的美人那麼多……傳聞你和他們友情很好,假定他們聘請你去……”
話音掉隊,夙恒並冇有放開我,隔著衣服在我身上摸了幾把,靜了一陣俄然開口道:“死魂簿上有了新的名字。”他淡聲道:“挽挽又要去人界了。”
紫微星君握緊了手中的玉牌令,麵上還是冇甚麼神采,隻是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修明殿下已有三個月未迴天界。”
正門外紅綢紗幔飄零,古樂婉轉,光陰明朗。
夙恒將我抱進了殿內,侍女們見狀,習覺得常地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