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然看向師父。
他站在二狗的麵前,白衣翩然出塵,身後一片淡淡月色,話裡話外皆是挖苦:“你能在那裡撿,冥君的宮殿?”
吉祥麒麟天生控火,在來王城花圃的路上,我親眼看到二狗打了一個噴嚏,濺出的星燃燒花便燒了一片青草。
師父也走了過來,躬身抱拳道:“拜見君上。”
待芸姬緩緩鬆開腳,我才瞥見二狗的爪子被她踩出了血。
“連我這個局外人看來,”芸姬抬起臉凝睇我,唇角淺淺上挑道:“都感覺好生心寒呀。”
我見狀,忍不住將師父的秘聞抖給二狗聽,“他是劍道頂峰……”
有劍氣朝我身上劃來,斯須在手腕上割開一道血痕。
“我冇有傷到她……”淚水又從眼角滑下,我接著道了一句:“血月劍折斷了。”
師父不愧是法力高深的劍道頂峰,他隻用了短短幾個瞬息,便以劍氣威壓絞破了我佈下的絕殺陣,連帶著截斷了薄削的血月劍。
我挨在它身邊蹲了下來,嗓音低澀地問道:“二狗,她踩你爪子,你如何不放火燒她?”
那位冥司使向前走了一步,還是恭恭敬敬道:“慕挽殿下不但是冥洲王城的月令,還是我們君上認定的冥後。”
但是眼下的芸姬聽了師父的話,倒是不怒反笑,嬌嗔一聲道:“容瑜師兄,我如許說,還不是因為擔憂你的挽挽……”
她靠近了一步,麵上還是笑吟吟,“何況那小我,還不定是瞧上了你的甚麼,傾城美色還是純真好騙?心胸不軌地送了一隻麒麟給你,又那裡及得上你師父一半呢。”
“挽挽說的可巧,還真是極巧。”芸姬女人輕聲一笑,緩緩接話道:“王城花圃如許大,你卻恰好繞到了這裡。”
他轉過臉避開芸姬,目光緊緊定在我身上,少頃,不冷不熱地問了一聲:“看夠了?”
想當初在傅及之原的時候,師父彷彿就是春香樓的常客。
師父冇有答話,目光灼灼地看著我,彷彿下一刻就要把我燎了。
“容瑜師兄?”芸姬昂首望向師父,話中帶笑地問他:“還記得阿誰時候嗎,我爹為了照顧麒麟,冇空教你蓬萊劍法……”
二狗被嚇得渾身一顫抖,卻固執地鎮守在原地。
夙恒拉過我的手,腕上那道傷口仍在淌血。
而後,芸姬遲緩地踮起腳尖,紅潤的朱唇對準了師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