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枉一夢_005 茶論天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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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一下,又笑道:“不知先生聽冇聽到現在街頭小兒常唱的一支兒歌?”

“今後……”崔嬤嬤歎了口氣,悲傷地說道,“若太太的嫁奩在您手裡,就是您一輩子不嫁人,也是過得舒舒暢服的。可現現在,奴婢手裡隻剩這支簪子和太太的嫁奩冊子了……”

“家裡來人,可說了杜老爺的安排?”江先生呡了口茶,甚甘,微燙。

不是她心太寬,而是她明白,一年多今後江山就要改朝換代,隻要她能躲過上京路上的那碗毒藥,順利達到都城,總有機遇去尋阿誰晉王。少年期間的情分,總也能值個幾兩重吧?

這件事杜明心已經**草探聽清楚了,大老爺信裡詳細說了些甚麼不知,但提到了家裡幾個女人的婚事。他警告二老爺此時不要自覺攀親,寧肯將女人拖兩年,等局勢穩定了再說。

二老爺一貫冇甚麼主意,之前聽老爹的,厥後聽哥哥的,天然不肯多與劉姨娘這等“見地短”的婦人多言,故而兩人才鬨了這麼一場。

杜明心抿唇笑道:“今後的事,就今後再說吧!”

江先生笑著看向她:“說來聽聽。”

劉姨娘心心念唸的是與成安侯府的婚事。那成安侯世子本就比杜明心、杜明妍姐妹倆大三歲,如果再拖下去,等戰事打到中原,與都城斷了動靜,隻怕人家都抱上孩子了,自家這邊還癡等著呢!

杜明心心念微動,冇想到沈家與陳家另有如許的淵源。她手裡把玩著簪子,淺笑著聽崔嬤嬤乾脆。

飯後,兩人去了書房喝茶。

杜明心機忖了半晌,方纔說道:“陳元泰起兵,打的燈號是替天行道,斥責當今皇上為不仁、不義、不孝、不悌之人。隻怕他是意指帝位……”

“那依你看,陳元泰走到哪一步纔會罷手呢?”江先生很曉得如何教人,既然杜明心所求並非嫁個金龜婿那樣簡樸,她教的便也不是那些養情怡性的東西。

“西北王,紫氣長。長安慶,落夕陽。”杜明心唸完,笑了一下,接著說道,“淺近易懂,不過陳元泰的心機也是昭然若揭。我猜他不會如同五十年前的錢謐普通,隻願盤據江南,裂土稱王。”

“女人,”崔嬤嬤含著眼淚顫聲說道,“老奴無能,孤負了太太的囑托,叫女人委委曲屈地過了這麼些年……這裡頭是當年太太及笄時,您外祖父托了宮裡銀作局的人專門打的一支簪子。您要及笄了,老奴偷偷給您帶出來,到時候好叫江先生給您戴上……”

“……隻怕當日沈家老太爺、老太太、太太都想不到,到現在杜家竟是連個及笄禮都不給您預備……”崔嬤嬤說到此處,悲傷難耐,取出帕子便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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