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坐在高台上的女子,清冷,高慢一如最後的相逢,可恰好卻暖和了她這顆異世的心。她說她懂她,不,應當是她懂她纔是,懂她的哀痛,懂她的脆弱,懂她的孤傲、無助和害怕。眼中水霧氤氳,亦靜忙昂首,不是說四十五度角能夠文藝,能夠愁悶,能夠裝B,也能夠把眼淚吞歸去嗎?但是為甚麼她卻節製不住想墮淚呢?
“等等。”彩霞還未答覆,一清冷的女聲傳來,隻見下方一個女子緩緩走向大殿,但見她蒙著白紗,一襲白衣,衣袖、衣襬處繡著棵棵青鬆,梳著簡樸的鬆雲髻,用一根木簪牢固著,上麵裝點著幾朵梅花,其他頭髮天然下垂著,通身雖不華貴但絕對精美,再加上那清冷的氣質,不由自主讓人想到冬鬆傲雪。
“不成。”這聲音真是太異口同聲了,除了清閒王和閒王曲國的那些臣子們都出聲了。這個位置是給攝政王籌辦的,雖說她一次都冇做過,不過也不是誰都能夠坐的。
“還說冇有,明顯就是哄人的,老頭子我好不輕易看中一個門徒,但是她竟然不認我這個徒弟。哇,不活了、不活了。”說完又是一陣鬼哭狼嚎。
“如許啊,如答應不好辦了,”白叟還是像冇發覺出甚麼差彆一樣,一聽亦靜這話急的在大殿上踱來踱去,俄然他一拍掌“有了,你應當另有甚麼師伯、師叔、師母、師弟姐妹甚麼的,你奉告我他們在哪,我去跟他們比。”
“好好,我會幫你跟錢老頭子說的。”話剛出口,猛地昂首看到亦靜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嗬嗬,這些酒不錯,我方纔甚麼都冇說,你甚麼都冇聞聲,我聾了,啞了,我隻喝酒,彆的甚麼都冇做,對,就是如許,甚麼都冇做。你們不是要比賽嗎?如何不比了?持續持續啊!”白叟一臉鎮靜、左顧右盼,然後端起酒杯獨自喝酒。
“他們是誰?”楚月敏感地捕獲到這個詞,心下迷惑,主子的事一貫保密,並且主子懂酒這事曉得的人寥寥無幾,她和楚冰對視一眼,眼中儘是凝重。
“誰啊,說來聽聽。”白叟一臉不平氣,竟然有人敢跟他搶門徒。
“民女淺陌拜見皇上、太後、各位王爺和大人!”女子說著盈盈一拜。
一時候兩人都不在說話,直到內裡的琴聲尾調傳來,亦靜收回目光,“出來吧,這歌就唱完了!”
輕巧的曲調,清冷的聲音,淺陌一掃歌中的哀痛氣味,將它歸納得蕭灑豁達。歌聲還在持續,而亦靜早已避開世人出了殿外,她昂首看著遠方的天幕,看著那漫天的星星,一滴眼淚流了出來。俄然身上一暖,回過甚隻見楚月不知甚麼時候也跟著出來了,不知從那裡弄了件披風,給她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