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不會清算臉麵……

“聽姐夫之言，奉瑜同平凡人全然相異，”慕天說著，眼色已經向著江檀墨而去，“這般言語，想來是尊師之教誨罷。”

“檀墨……”慕天眼色一沉，譚蒼涅見狀，倉猝道：“嗬……這有甚麼好說的呢，本日喚哈裕王前來，可不是聽二位……”

靖國素坤元年仲春初六，朝臣覲拜。女皇雲素端坐殿上，仍舊是那副清麗妝容，雖無喜氣，眸底卻模糊含笑。待掃視世人後，沉聲喚道：“金玲！”

“朕忽視了？”雲素黛眉微挑，神采中的慵然便全然隱去，又似從未顯出，本來暖和似水的眼眸，此番再看當真是如鋒刃普通。

“把柄？”慕天反問，江檀墨微聲一咳：“倒也不算……呃……”

“傳聞哈裕王此番前來也是為了那場大火，”江檀墨望瞭望慕天全無顛簸的神采，言語持續，“將軍為了毀屍滅跡，反而給人留了個把柄……”

聞言，慕天神采裡的寒意頓時被不屑而替代，江檀墨更顯出了死力忍笑的模樣，忍得辛苦了便輕咳了兩聲：“哈裕王倒是很會找人的，卻這麼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