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的父親籌議過了,我們不能再聽任你持續如許下去。”
停歇下的神經刺痛一刹時捲土重來,彷彿是驚醒的大水猛獸,殘暴而又狠戾的碾磨已經脆弱不堪的神經。
――‘滋拉滋拉’
我不由的自我諷刺到,腳掌順動手指觸碰的方向延長,向下踩去。
那是木料被撲滅燃燒時收回的斷裂聲響,我抬起了頭,一大團火焰從櫥櫃中噴出,向我撲來。
廚房就在廁所的劈麵,也不明白當時設想房間格式的人對此是如何做想。
這本該是一個溫馨而又平和的夢境。
那著力點就是我的腦袋。
我將臉上的藥片摳了下來,接著蹲下身,將地上的藥片一片一片的撿起來,小小的藥片就如光滑的小魚般,手指在捏住後便會不受節製的顫抖,底子捏不住藥片,隻能望著藥片又從手指尖滑落。
我望著鏡子,手指拂過平整的鏡麵。
我將裝好的藥瓶放回櫥櫃,嘴裡有些苦澀,被藥片劃過的喉嚨模糊作痛,我拿著杯子在水龍頭下接了一杯水。
影象如潮流般噴湧而來,狠狠的沖刷上本就脆弱纖細的神經。
那塊本由手指確認堅固的‘地板’俄然向一旁跑去,而腳掌落空的結果,就是整小我都跟著一起栽了下去。
“我們決定停止對你的打款,統統的統統,全都停止。”
褐色的表皮遍及著纖細裂紋的木門呈現在麵前,腹中的饑餓感好像一把撲滅的火把灼燒著我的胃。
我將水杯放在水龍頭下接了杯水,和動手心的藥片山,全都吞了下去。
“克拉科夫大夫,我又做夢了,不過此次的不太一樣,我夢見了他……還活著的時候。”
而後就在這個時候,電話機上紅色的提示鍵又閃了閃。
我伸手從中挑出最大的那一瓶,扭開瓶蓋往手心倒去,連續串的紅色藥片倒在手心上會聚成一個小小的藥山。
熟諳的困頓感侵襲而來,我閉上了眼,深吸一口氣將嘴中剩下的冇能嚥下去藥片嚥下。
“娜塔莉,我的女兒,我的寶貝兒……”
我捂住被燈光幾乎刺瞎的眼睛,心機的淚水將手心打濕,連著眼皮都濕了起來。
“娜塔莉,你不能再持續增加藥物的攝取量了,那會讓你心臟的承擔減輕……”
這就是藥物的魔力,我展開了眼,手臂綿軟有力,腦袋一片空缺,冇有火焰,也冇有燒融的鏡麵,統統都還是本來的模樣。
叮鈴鈴――
你自成為一個瘋子後又變成了一個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