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下輩子還是做人,那就算了。
是誇,又何止是誇!
見狀,程逸之說道:“那我去找六爺了。”
鐘漓月愣怔,她能進竹園,如何算,也是因為沈兆言看在六爺的麵子上。沈兆言是給六爺麵子,又不是給她麵子,這能如何算?他這話是甚麼意義?奉告她,不止六爺對她有恩,他也有?“如果冇有六爺的保舉,大少爺會讓奴婢進竹園嗎?”
沈兆言微微點了下頭。
鐘漓月疇昔拿起水壺,用手試了一下,溫度恰好適中,便翻開茶盞的蓋子,將早已泡上的綠茶倒了出來,然後送到沈兆言的手邊。
“不會。”沈兆言冇有半晌遊移,不假思考地便答覆道。
“那不就是了嘛!”鐘漓月也是醉了,不過看在他是主子本身是仆人的份上,她還是假笑地阿諛了幾句:“不過奴婢確切要感激大少爺,如果冇有大少爺首肯,奴婢現在還在漿洗房刻苦受難呢!大少爺對奴婢的恩典如同滾滾江水,綿綿而不斷。奴婢下輩子做牛做馬,也會酬謝大少爺的恩典。”
“嗬嗬。”鐘漓月暖和地笑笑,暗自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力。她可不以為他是純真地跟她閒談。
說甚麼時候合適呢?編造出來的就會有縫隙,沈兆言在爾虞我詐的商界混跡多年,定然一聽便知是真是假,到時候又要如何圓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