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婆娘看過來,拿著鞭子在空中揚了一下,“誰談天?再談天給我跪門口去!”
“大姐,你說的洗衣液是甚麼啊?”過了一會兒,明月忍不住低聲問道。
鐘漓月辯白道:“我一冇打他二冇罵他,我就是和他聊談天罷了,哪曉得他學問太差,聽不懂我說甚麼,我還覺得他是忸捏地哭了呢!”
“管你們是甚麼月,到我這來冇彆的事,就是洗、涮,各房每天早上都會有丫環把香桶和臟衣服送過來,你們每人的活都一樣,如果誰一天做不完,就不準用飯。”張婆子把漿洗房的端方都講了一遍,然後叫道:“你們兩個,過來。”
“你不說我也曉得,就衝你這體型,不是叫‘矮冬瓜’,就是叫‘小胖’。”
“我叫鐘漓月。”
“本來這就是皂角,我之前都冇見過。”明月謹慎翼翼地摸了摸皂角。
見鐘漓月不好欺負,她們又不敢了,跺了頓腳便跑開了。
有其母必有其子!
小石頭‘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回身向東邊的房間跑去,嘴裡還喊著‘娘’。
“娘,她們在談天。”不曉得從哪兒冒出來一個小男孩,指著她們這邊喊道。
“你們看甚麼看?再看把你們眸子子挖出來信不信?”鐘漓月掄起搗衣杵站起來指著她們,故露惡相道:“不想吃就彆吃了,誰勉強你們了。”
“你叫甚麼名字?”
很快,張婆娘從屋子裡跑出來,衝向鐘漓月這邊。
明月低下頭,囁嚅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