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之說道:“野性難改。我看還是沈家的廟小了,容不下你。”
沈兆言看鐘漓月的頭髮有些狼藉,衣服不整齊,光滑的臉上看不到手指印,對比她身邊臉上負傷的兩人,她應當是占了上風。
“兆言?你如何來了?”程逸之看到來人,語氣不由有些不耐。說是府內大小事件都給他來管,可這麼點小事,又這麼晚了,他還要過來!
“我會先看看孰對孰錯,再決定如何做。”沈兆言微微蹙眉說道。
鐘漓月哂笑:“大少爺如果為官,定是個幫理不幫親的好官。不過做親人嘛,真不如何樣。”
“如何又是你們姐妹?”明德見了,都忍不住嘀咕起來。
程逸之道:“你也不是甚麼費心的,都關進柴房去,每人再打個二十大板子,打到你們冇勁肇事為止。”
明德一聽,不由得勸道:“大少爺,都這麼晚了,就讓六爺去措置吧!”
“大少爺開恩呐!”明月哭著告饒道:“姐姐是為了庇護奴婢纔打鬥的,都是奴婢的錯。”
沈兆言微微點頭,問道:“這麼晚了,你不在本身院子裡歇息,跑這兒來作何?”
到了竹園,因為沈兆言還冇返來,守門的丫環不讓他出來,他隻能在內裡等。等了好久,小石頭哈欠連連,差點要睡著了,沈兆言幾人才終究從內裡返來。
“表哥這麼晚疇昔,想必不是小事情。”沈兆言說道。不曉得如何回事,他一下子想起了程逸之前次跟他彙報過,那兩個燒廚房的姐妹被送到了漿洗房。今晚的事,總感受與她們有關。
鐘漓月想了想,決定儘力一下。她抬開端,對大管家示好地笑了笑,然後說道:“如果我說,要求大管家饒了我們此次,你會嗎?”
鐘漓月暗自叫了聲不妙,連大少爺都來了,看來明天動靜又鬨大了。
“她們三個打鬥,拉都拉不動,我就用鞭子經驗了她們,想不到,竟然轟動了大管家,和大少爺。”張婆指指身邊,半低著頭解釋道。
“求大管家饒了奴婢此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梅芝告饒道。
到了漿洗房,看到地上跪著的幾人,沈兆言暴露一副‘公然如此’的神采。不過讓他非常驚奇的是,那張臟兮兮的臉,現在固然有絲狼狽之態,卻模糊帶著一抹靈動之氣,給淺顯的五官增色很多。
“饒了你們?”程逸之冷哼一聲,反問道:“你感覺呢?”
程逸之見鐘漓月不再像上回那樣張牙舞爪的,反倒奇特了:“你不是很能說的嗎?如何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