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希暮靠近了些,隱去眸底閃過的笑色,“那日小叔叔中藥,我們不是都…你身上我早看過了。”
謝識琅頓了下,“冇有。”
謝希暮依偎在男人懷裡咳了一陣才緩過來,雙眼通紅,“方纔都讓你停下來了,為何還要跟上,若底下不是水,難不成你要跟我一起去死嗎?”
謝識琅這才感覺不天然,方纔他衣衫儘褪,是赤著上半身的,與謝希暮如此安然相見,他慌了神,趕緊退後。
“……”
謝識琅擔憂小女人會這麼想,卻又不曉得該如何開口,這畢竟是他們不該議論的事情。
竹葉青有毒。
他瞧那鮮豔欲滴的唇瓣,誘人地張合,眼瞧著就要貼上來。
他是能夠將她推開的,可男人本性卻不容他禁止。
謝識琅渾身一僵,被人戳穿了苦衷,卻仍嘴硬:“我冇這麼想,但你最好不要。”
謝希暮錯開眼,落在他胸膛上幾處的劃痕血淋淋的,觸目驚心。
他深吸一口氣,氛圍裡好似都摻雜了苦茶氣,五臟六腑都澀得生疼。
他常日裡瞧著清臒,褪下衣物卻很健壯,肩寬腰窄,小腹肌肉起伏有致,光是瞧一眼,便能讓很多春閨女子動心。
這個時候,她倒是復甦得很。
幸虧此地峭壁不高,底下是深泉,二人掉了下去,謝識琅水性好,將人抱上了岸。
謝希暮趕緊摸了下袖口,鬆了口氣,“還在。”
洞窟內燃起了燭火,該當是謝識琅撿的柴火。
謝希暮驚叫了聲,身子被馬匹拖了下去。
她哭了。
他身上恰好一輕,心底也跟著失落了下。
他啞忍著不看,恰好她又坐在了他的身上,身子嬌軟得要命。
她起家尋了兩根竹竿立在洞窟兩邊,脫下外衫視作二人之間的屏風,亦或是遮羞布,
謝識琅解釋得慘白,女子偏開首擦去淚,為了便利上藥,徑直跨坐在他腿上。
四周都是密林,有一處狹小的洞口,倒是能夠容人歇息。
他將人謹慎地放在石壁邊靠著。
謝識琅縱身一躍,撲到了小女人身後,拚儘儘力將人護在懷裡。
氛圍莫名沉寂了下來,謝希暮麵上的神情幾經輪轉,由明到暗,“本來小叔叔還記得當時之事。”
聽到脫衣裳幾個字時,謝識琅神采一怔,“甚麼?”
“啊!”
“謝識琅!”
謝識琅的衣裳濕噠噠的,胸前和手臂的部位都往外滲著紅意。
謝識琅微微一愣,他好久冇見小女人這副咄咄逼人的模樣,啞聲解釋:“我曉得底下是水,先前來西山的時候查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