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官員正四品是個門檻,正四品大臣以上,都算得上是朝中重臣,為表倚重,賢人常有犒賞,另有選秀、攜家眷進宮赴宴的殊榮,簡珞瑤祖父活著時曾是正四品的鴻臚寺卿,剛好有這虐待。
走在前邊的嬤嬤眼底閃過一絲對勁,心道難怪這簡女人能被皇後孃娘看中,這份沉著便難見了。
但攔得住旁的夫人太太,自家出去的姑奶奶卻攔不住,另有常日裡走動勤的親戚,簡珞瑤的表姐妹之餘,這兩日湘蘭院還是熱熱烈鬨,送完一波又來一波人。
“你出的甚麼餿主張。”簡珞瑤看了他一眼,“我活得不耐煩纔會去找表哥,不過是因為少時兩邊長輩的一紙婚約,新安公主就已經視我為眼中釘了。”
簡珞瑤不由感喟,儘力安撫本身,讓王瑞芳將簽文稟告給淑妃,然掉隊三皇子府,運氣好指不定還能撈個側妃鐺鐺,起碼上了皇家玉碟,對一個五品文官的女兒來講,已經是一步登天了。
可對方是皇家公主,身份多麼貴重?就算真算計自家,也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簡家固然不是王謝世家,她爹大伯和已經歸天的祖父,也是素有清名的,又因暮年太後誇獎,簡家女人到了年紀便有很多人家求娶,簡珞瑤身為嫡女,她娘鄭氏還是那種特彆奪目,將丈夫婆婆和妯娌都皋牢上了的正室,獨女說親,她娘如何也不會掉以輕心。
綠綺身上揹著簡珞瑤的承擔,內心雖對入宮這事有些衝動,倒也服膺老夫人和太太的叮嚀,不說不看,隻低頭看路。
簡珞瑤深吸一口氣,毫不躊躇的打斷王瑞芳:“我曉得你為我好,但我冇想過要牽涉這此中,倒不如順了新安公主的意。實在我早厭倦了深宅後院的日子,沉寂如一潭死水,了無波瀾,一輩子不嫁人又如何?”
從昭陽宮出來,蕭長風遙遙看了左邊的方向一眼,收回視野,低聲道:“長順,查下秀女如何回事。”
“也冇甚麼,我曉得視我如仇敵,卻一向按兵不動,內心也有些慌,現在她終究出招了,好歹不消擔憂暗箭難防。”簡珞瑤勸道,“你也彆活力,遲早有這麼一遭,熬過這回,她應當不會再惦記我了。”
春日陽光光輝,新安公主在花圃賞景,俄然一陣短促的腳步聲傳來,宮嬤嬤已快步來到新安公主身後,低聲道:“殿下,皇後孃娘已經給簡家下了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