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傳出一個慵懶的女聲,自有丫環謹慎將車簾翻開,宮嬤嬤親身上手將人扶出來,下車時,新安公主狹長的鳳眼高高挑起,意味不明的往身後看了一眼,輕笑一聲。
“有你在,我天然是放心的。”
來不及猜想皇後孃娘為何下懿旨,老夫人和鄭氏勉強穩住,倉猝安排下去,擺香案,一陣兵荒馬亂,簡府女眷全跪在院裡,白臉不必的公公掃了世人一眼,毫無前兆的問:“誰是簡四女人?”
“上個月新安公主不是宴請嗎,我娘有事,讓我大嫂去的,大嫂返來還問我你定了哪家。”王瑞芳努努嘴,“真不敷意義,這麼大的事都不奉告我。”
鄭氏下認識昂首看向簡珞瑤,目光又急又怕,其他人也眼神各彆的盯著她。
“賢人日理萬機,自來後宮選秀都是由太後和皇後主持,若淑妃娘娘辦理好,當下讓太後孃娘定了,貴妃便是想使絆子也無何如。”簡珞瑤闡發道,“這也是羅女人最後的機遇了,下回選秀還要等三年,她的年紀定等不起。”
“但願如此罷。”老夫人又歎了口氣,重新閉上雙眼,撥動佛珠的手動得緩慢,嘴裡唸唸有詞,“觀安閒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
“五mm也早。”
王瑞芳閒得無聊,遞了帖子來簡府找簡珞瑤談天,嘴裡說得也是這事:“你可不曉得,不知聽誰說宮裡今兒風行楚腰,滿都城都女人們都絕食起來了,我那好表妹更是不落於人後,趁人不重視,連著數旬日不吃主食,前日餓得發暈,請了太醫來診脈,這才曉得原委,連祖母都發了火,罵她鬼迷心竅,侯府是短了她吃喝不成,讓她餓得這般瘦骨嶙峋。”
簡珞瑤不由笑了:“豪侈這個詞從你口中說出來,不知為何如此好笑。”
王瑞芳眼底閃過一絲高傲,笑道:“我那表妹現在楚腰是有了,臉卻慘白得不像樣,跟被虐待了似的,就她那樣兒,若不是我姑母,哪個娘娘敢定下?”
鄭氏確切冇跟簡珞瑤流露太多,但簡珞瑤也多少能猜到些,正月裡俄然與周家走得那麼勤,雖說本年周靜姝就要嫁進門了,可也還不是端莊親家,不至於那般孔殷,她再遐想到鄭氏對新安公主說的話,還能有甚麼猜不出來的。
她雖不喜好表妹,也曉得若她表妹能嫁給三皇子,於自家來講也是最好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