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奉迎的衝她笑了笑。
瞧著鄭氏臉上的笑容,周太太哪還不明白,抿唇笑道:“過年我那侄兒會來京拜年,到時我帶他來給你這個伯母存候。”
周太太姿勢擺的是真足,又一次表白美意,老夫人笑容更盛,道:“都說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我也不是個專/橫的,這事還得聽四丫頭親孃如何說。”
金氏看得通透,周太太也見機,忙鼓掌笑道:“提及來還真是如此,要不是天賜良緣,如何偏他們倆這般可巧。”
提及來,周太太孃家雖在江南,名譽在京中卻也不小,畢竟能與周家攀親的,哪個不是書香家世?現在四丫頭在京中名聲一落千丈,倒不如另辟門路,江南民風到底比京裡好些,遠遠隔個幾年,誰還記得這檔子陳年舊事?
臘月二十三太小年,簡珞瑤雖在乎這些節日,卻奇怪這日的廟會,都城作為最繁華的地段,廟會也是最熱烈最好玩的場合,簡珞瑤這類上輩子逛慣了大闤闠的人,對廟會最抵擋不住了。
鄭氏這話說得算是含蓄,簡珞婷昨兒返來時,還是同簡珞芳一道坐車來的,簡珞芳婆家與她婆家並分歧路,指不定出了甚麼事。不過鄭氏隻是隔房嬸孃,連宋氏阿誰嫡母都冇管,本身也犯不著插手,叫簡府的馬車親身送她一趟,也不過是看在簡珞婷還挺照顧她女兒的份上,也好讓簡珞婷婆家曉得,他們簡家還是很正視這個女人的。
“我冇見過蘇五少,隻是聽玉清說過,蘇五少算是他孃家這一輩最出挑的了。”玉清是周太太的宗子,他們是同窗,又因著簡千珝與他mm訂婚的乾係,常日裡倒是很熟稔。
鄭氏聞言有些遊移,瑤兒跟靜姝親不靠近倒不太打緊,但是珝兒和靜姝來歲就結婚了,兩孩子如果未幾打仗打仗,成了親不風俗如何辦?她還等著抱孫子呢!
簡珞瑤聽到這裡才挑眉,她幾乎忘了,她哥每日捎返來的東西雖不值錢,卻也很有興趣,必也是經心遴選過的。
雖是湊在一起八卦,但這些促使下人也有分寸,不敢把話說得太明白。最早開端的阿誰婆子笑道:“這你就不懂了罷,大姑奶奶是大房庶女,上有嫡母,偏遠親姨娘死得早,哪能跟我們女人比?我們女人再如何,另有太太為她運營,且不提女人能說個如何的婆家,太太但是管著全部簡家,之前老管事裡另有老夫人的人,今兒老夫人但是全撤了,讓太太自個兒安排管事,今後簡府就是太太一手遮天,她要撈些油水,多給女人備點嫁奩,不管婆家如何,女人自個兒也能吃香喝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