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此人恰是常日與張天祥一撥混的狐朋狗友,兵部尚書方大人的季子方少英。
“犯了甚麼與你何乾,你昔日不是不管後院的事嗎?”鄭氏瞥了他一眼,簡司業難堪的笑:“瑤兒夙來聰明懂事,小時候兄弟姐妹不費心時,她也冇闖過禍,最是讓人放心不過了,這長大了反倒要受罰,纔有些獵奇罷了。”
“有道是讀萬卷書行萬裡路,男人誌在四方,他既有這個心機,又何必像女子似的將人拘在屋裡?”簡司業道,“若非千珝決定了來歲了局,他想外出遊曆,我也是支撐的。”
簡司業微微一笑,又道:“雖是禁足,瑤兒還樂在此中呢,今兒還給我說要將千珩寫給她的信裝訂成冊,還要自個兒作序……”
“說是寫給我的信,實在裡頭滿是些紀行見聞,另有他自個兒題詩作畫,雖是些歪詩,倒也能夠裝成冊,給爹孃大哥他們都瞧一瞧。”
鄭嬤嬤看了簡珞瑤一眼,就怕她也是這般想,便解釋道:“太太也是為女人好,固然管家說了保密,卻也不能繞過老夫人去,麵上總要有個交代。”
簡府還是風平浪靜。
張天祥抱怨道:“也不知我爹俄然發甚麼瘋,三娘都進門了,還非拿著這事要我在家禁足。”
伴計還要捂著屁股陪笑道:“是小人不長眼,還望世子爺大人有大量。”
鄭氏卻斜睨了他一眼,挑眉道:“如何,冇冤枉你寶貝女兒罷?”
簡司業坐在椅子裡,端著茶細細品了一口,才放下茶杯道:“也不怪他,方纔我查抄課業,看他本日字寫得比常日都工緻,他說是陪瑤兒一塊寫的,想是瑤兒被罰,趁便也盯著他練字呢。”
“來歲二哥和小叔要了局,他定會返來,到當時有爹孃和祖母看著,再走就由不得他了。”
方少英挑眉:“還是誰獲咎了張兄?”
張天祥卻越來越不爽,富麗的馬車在平康坊門前停下,坊內伴計笑容上前驅逐,卻被看誰都不爽的瑞郡王世子一腳踢開:“滾蛋,一身肮臟也敢往本世子身前湊!”
鄭嬤嬤卻靠近了一點,轉而笑問道:“這不是三少爺給女人寫的信麼,女人翻出來是為甚?”
屋裡一時沉默,簡珞瑤細細的按日期將信紙都清算好,這才交給秋霜:“你手巧,替我裝起來罷。”
張天祥冷哼一聲,正欲拂袖而去,身後傳來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世子爺本日不在郡王府陪著心尖子,另有空來平康坊?”
簡珞瑤正擺列動手中的一疊信紙,回道:“不忙,嬤嬤有事直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