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蕭長風成了天子,簡珞瑤成了皇後,相互的稱呼也要改一改,這會兒不像剛結婚的時候,乾係不熟,又要保持含蓄矜持的風采,便不好稱呼得太親熱了。現在一籌議,兩人倒是都嫌“萬歲爺”“皇後”如許的稱呼太一本端莊,冊封那日蕭長風神來之筆喊簡珞瑤“梓潼”,簡珞瑤當時甜美的應了,暗裡如許稱呼仍感覺不風俗,便乾脆都改了普通的名諱。
這一胎簡珞瑤懷的那叫一個輕巧,蕭長風內心也未免鬆了口氣,就算老婆這胎跟懷宗子一樣難纏,他也不會嫌棄,該服侍的還得服侍,但到底現在身份分歧了,作為一國之君得保持外在形象,再說還在先帝的熱孝期,一舉一動更得重視。
簡珞瑤現在不喝茶了,常日不是白開水就是裡頭加點蜜。甜滋滋的蜜水劃過喉嚨,津潤了嗓子眼,簡珞瑤歎了口氣,有些遺憾的道:“重乾身邊原有的兩個管事,紅雲是我這裡疇昔的,忠心自不必提,何如她太年青,之前在府裡夠用,在宮裡還真差些火候。母後看在我的麵子上,把掌事姑姑留給了紅雲當,這兩年我倒是不希冀她能壓得住東宮高低。至於王嬤嬤就更不消說了,她隻會低頭乾活,擔不起事。原覺得入了宮,岑姑姑會持續留在重乾中間幫襯著,有她在我是半點不擔憂的。熟料岑姑姑又要去佛堂,用心為父皇和皇祖母吃齋唸佛,我也不好攔她。”
但是一個才六歲的孩子,職位的突然竄改他或許不懂,可豪侈和享用倒是人天生就會的,並且恰是三觀構成的關頭時候,跟甚麼人在一起,被人用甚麼態度對待著,很快就會漸漸滲入進他的脾氣——這叫她如何放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