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闈從八月十九開端,考到了八月尾才結束,正所謂一場秋雨一場寒,這個時候氣候已經稍稍轉涼了,蕭重乾也換上了新做的秋衣,時不時跑到簡珞瑤跟前得瑟一下。
簡珞瑤如許想著,俄然聽到蕭長風在耳邊問:“王妃不是唸叨想給江南的孃家買些東西帶疇昔?新安和駙馬這趟順道回杭州,到是巧了。”
簡珞瑤笑眯眯的擺手:“王爺放心去罷,定好好跟你兒子說道說道。”
更何況這鋪子裡擺的東西也不差。
不過她也很能瞭解。固然作為過來人,她曉得開海禁利大於弊,可之前從未有過先例的當代人不曉得啊,賢人還會實地考查再做決定,已經很為百姓著想了。
簡家父子這會兒想必都在前院,蕭重乾必定得去給外公孃舅存候的。
“剛巧?”簡珞瑤挑眉,“李夫人剛巧來鋪子裡,剛巧遇見了我們,還剛巧把錢莊的票據帶在身上?”
蕭重乾聽不懂金榜落款甚麼意義,倒是記得上個月剛陪他玩遊戲的小孃舅,立即歡暢起來:“孃舅,叫孃舅來!”
其他人也一時有些震驚,一個個坐直了身子,也不知皇後這意義到底是摸索,還是真有此意。
簡珞瑤這時才曉得,為甚麼賢人獨獨在廣州逗留大半個月,本來是考查來了。
皇後讓蘇姑姑接過淑妃呈上來的鳳印,一麵笑道:“看你們打理得這麼好,本宮委實鬆了口氣,這不返來後都輕鬆很多了,私心想著今後也要多勞煩淑妃mm纔是,畢竟mm無能了,也讓本宮去躲個懶罷。”
太後笑眯眯的道:“歸正哀家就等著看你們一個個給皇家開枝散葉了。”
明王妃說話比較實誠,便道:“回京的時候父皇特地命令換了水路,坐得比馬車舒暢很多,路程也收縮了,孫媳婦這纔沒受折騰。”
見簡珞瑤麵上有些怠倦,紅雲接過手,把蕭重乾抱了出來,簡珞瑤搭著鄭嬤嬤的部下了車,管家帶著外院的仆人婆子跪了一地,“恭迎王妃回府。”
瞧這意義已經定下了,陳妃和蔣妃衝動還來不及,聽得皇後的問話,自是齊刷刷的點頭。
坤寧宮裡,蘇姑姑一麵扶著皇後往院子裡走,一麵低聲問道:“主子,您讓淑妃娘娘協理後宮,太後為何非要把陳妃和蔣妃加出去?莫非是……”
蕭重乾人生第一次坐船,表示的非常鎮靜,抓著梁上垂下來的流蘇不放,一向折騰到累了,才肯讓人抱著回船艙,然後一沾床就睡了。
“三哥,三嫂。”新安公主和柳攸先打了號召,簡珞瑤也蕭長風回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