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風滿。”那女人甩甩頭髮,見芙蓉一臉驚奇,又笑笑道:“哎呀,你看我長的跟個勺子把似的,也不是接客用的,就是在那邊討口飯吃,平時冇事打打雜,算半個丫環。我見過你在鄭家娘子那賣肉,改天我去找你拿就是了。”

茶茶一會便把舊瓷盆子裡點著了火,一邊燒著一邊加秸稈,屋裡暖烘烘的,芙蓉給葫蘆擦乾身上,拿襖裹好,又把頭髮給他細心擦了擦,然後站起來把他扔在床上蓋好被子道:“都是姐的錯,不該該帶你們去河邊的,到時候我們捉著魚,魚再把葫蘆捉跑了,姐又不識水性,那就玩完了。”

茶茶聽了嘉獎內心非常歡暢,又輕巧把繡架搬回到西屋裡去放好,那繡架有半米高,茶茶搬著卻一臉輕鬆,這是她喜好的活計,芙蓉內心冷靜的策畫,今後等前提好了,掙了銀子,必然把茶茶送去一家好的刺繡行學學這門技術,天下難買心頭好,她喜好,便是好的。不然讓她如彆的女人普通,做做飯,洗洗衣服,掃掃地,鋪鋪床,這輩子活的跟個奴婢似的,又能有甚麼出息。

芙蓉東瞅西瞅不明白這是甚麼,傳聞她是照著娘之前繡的甚麼鴛鴦戲水做的模樣,可麵前這黑呼呼,光溜溜的兩隻鳥,像麻雀,像斑鳩,像烏鴉,可就是看不出那裡像鴛鴦啊。

這日氣候晴好,芙蓉經不座蘆攛掇,便帶著二人去河邊捕魚,等了有倆時候,一條冇弄著,倒是網出去一隻癩蛤蟆,它遭到刺激,一邊咕呱的叫著,一邊用力掙紮,芙蓉曉得這東西劇毒,見它上竄下跳,嚇的扭頭便跑,腳下一滑,踩著了河沿上的小石頭,隻聽“啪”一聲,芙蓉摔了個嘴啃泥,葫蘆見她如此狼狽,哈哈的笑了起來,這一笑又嚇著了蛤蟆,蛤蟆一蹦,嚇的葫蘆連連後退,撲通一聲掉進了河裡。

回到家先找箇舊瓷盆子,讓茶茶燒點秸稈在內裡,然後拿一條毛巾給葫蘆一邊擦一邊把濕衣服脫了下來,葫蘆光著屁股倒顯的不美意義,一邊捂著一邊笑:“娘……瞥見了。”

葫蘆躺在床上冇事又不消停,嘴裡一個勁的唸叨:“你們把網丟了,蛤蟆也丟了……”

“這死孩子倒懂的多。”芙蓉一邊給他掖著被角,一邊問茶茶的刺繡做的如何樣了,茶茶比較害臊,去西屋把繡架抱過來,指著上麵用黑線繡的兩隻鳥讓芙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