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裡的水剩了個底,茶茶諳練的拎上木桶,在木桶把兒上係一條粗繩,打個節兒,綁的死死的,去院裡的井台擺一擺木桶,木桶就穩穩鐺鐺的下到了井裡,如許就能從井裡打到水了。這口井位於石磨邊,本來是爹孃挖的,一是為吃水便利,二是之前常常磨些豆腐,把井挖在石磨邊,就省了來回提水的辛苦。
日子艱苦,世道艱钜,聽茶茶說,石米鎮白家村的人,有一半都遷走了,之前白姓在村裡是大姓,連村長都姓白,現在白姓的人,也走的差未幾了。凡是有點家底,有條前程,都會出去闖一闖,窩在石米鎮種田,三五年的,也長不出一季莊稼來,可兒總不能三五年才吃一頓飯。
“之前……我也會打水的吧?”芙蓉被說的不美意義了:“好久冇打水了,手生的很。”在芙蓉看來,這從井裡打水,或許就跟賣油翁往瓶子裡灌油一樣,就是個手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