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冷哼一聲,跟著熊掌櫃去接了人為,一月一兩,現在天乾了二十幾天,熊掌櫃扔了半吊多錢給她,本覺得她會為了生存告饒,冇想到芙蓉卻收起錢,解下身上的圍裙便走,這倒讓熊掌櫃出乎料想。內裡站櫃的伴計見芙蓉出門,忙跑出來道:“芙蓉女人,你好樣的,這掌櫃的,唉,前幾天喝了貓尿,硬是非禮我,可惜我人窮誌短,家裡又有老孃看病吃藥,不然,我早反了他了。”
楊波聽了,看著芙蓉,不睬解葫蘆這話的意義,芙蓉臉上一紅,一邊往回走,一邊把裁縫店的事跟楊波說了,說到最後,歎了口氣道:“估計我也乾不久了的。不然,那熊虎能把葫蘆都打成水瓢,也未可知的。”
芙蓉非常佩服本身的這張嘴,說好的不靈,但若提及好事,說一件準一件,果不其然,第二天上工時,熊掌櫃眼睛就冇分開過芙蓉,一會說她織的布斜了,一會說她畫的紙模樣不準,一會又說縫製的針腳太粗糙,每抓住一個小弊端,就恰當著世人的麵數落一番,甚麼心都留在家裡照顧弟妹了,織布時冇帶心哪你,甚麼做活這麼不細心,缺心眼子哪你,旁敲側擊,無所不消其極,乃至常日裡吳嬸子的活,熊掌櫃都接過來讓芙蓉做,說她忙活起來,就不消胡思亂想了。
“你提著燈籠,是要去那裡?”芙蓉問。
葫蘆見了肉,忙接了過來,也不管楊波嘰裡呱啦的說了甚麼,上前去拉住他的胳膊道:“我要做老婆”
芙蓉膩煩的把他的手打到一邊,拿著剪刀指著他的胸口道:“你可彆欺人太過,這活我能夠不乾,你再往前,我就先動手為強。”
“我可不敢拿你們家的,不然你大嫂曉得了,還不把我揍的跟烏眼雞似的。”芙蓉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