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蘆,又甜又好吃的糖葫蘆,三文一串,好吃不貴。”二人正站著冇主張,一個小販手裡拿著個草棍子,上麵插著紅豔豔的糖葫蘆從身邊顛末,芙蓉盯著那糖葫蘆哈哈一笑,對小販道:“你站住。”

李珍珠吐了吐舌頭道:“大娘,你就通融一下麼,女人們不吃,公子哥們吃呢。”

“出工了?”芙蓉問他。

芙蓉感激的話還冇說出口,便見那老鴇跟著走了出來,臉上黑眼紅唇,一邊打著嗬欠一邊道:“李珍珠,讓你買生粉去,不是讓你買羊肉,我們女人能吃羊肉嗎?吃的一嘴羊膻味,哪個公子還肯花銀子親上去。”

正說著話,見“東風滿”裡走出一個穿戴火紅坎肩的女人,手裡端著個盆,聽芙蓉跟楊波說了會話,便插嘴道:“我去問問東風滿裡要不要羊肉,歸正這裡貴公子多,吃豬肉馬肉羊肉的,他們也舍的花銀子,就算他們不吃,大夏季的,女人也能吃吃暖一暖身子。”說這話的是李珍珠,她本是幫廚房的忙,端著盆去斜劈麵的小店裡買一點做丸子的生粉,冇想到剛出門便趕上了芙蓉,一心想幫楊波得救,才說出了這邪。

“山查能夠做成糖葫蘆,羊肉能夠做成甚麼?羊肉串啊,這但是石米鎮獨一份呢。”芙蓉笑了起來。

楊波見大哥把羊宰了,也冇有體例,早上去擺攤時彆的拉了扇羊肉在車上,還是煮了兩鍋鮮湯,另隻了張桌,放了那扇羊肉在桌上,現在之計,也隻要先賣賣生肉。隻是不曉得生肉的生領悟不會像湯一樣好,這倒讓他有幾分忐忑。

見那小販腳下生風,一會便消逝在集市絕頂。楊波偷偷笑了起來:“你公然跟之前不一樣了。不過糖葫蘆跟羊肉有甚麼乾係?”

“不買。”

楊波點點頭道:“問了幾家酒樓,本覺得能銷出去一點,冇想到他們說羊肉走的量小,店裡也備的有,以是……”

芙蓉心想,我如果有那麼多銀子,就先把這羊肉買下來了,但本身也是窮的叮噹作響,就是把身上衣服都賣了,也不敷一個羊腿錢。

一起上楊波還是有些不斷念,這肉從家推到集市,又從集市推到家裡,過不了幾天,必定餿了,這羊是爹放養了一年的心血,都毀在這上麵,爹必定又讓家裡不得安生了。見集市上有幾家酒樓飯莊,便停下車子,一家一家的問,看能不能往他們店裡銷點,可連問了幾家,卻冇一家情願要。推著車子走到“東風滿”門口,見那幫女人又描眉畫眼站在二樓揮動手帕子呼喊,楊波一陣臉紅,腳下加快了步子,昂首間,卻瞥見芙蓉劈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