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倉猝往堂屋去,王嬸子拉住她道:“孩子,你彆急,老頭子脾氣不好,他餓一天了,說啥刺耳的話,你彆當真。”
李榮便不吭了。
芙蓉去那幾棵鬆樹下瞧了瞧,新長出來的小鬆茸跟小拇指那麼大,看來再長兩天,又能采一茬兒。
王嬸子隻得倒了小半杯酒過來,楊老爺子擺佈打量著那燒鵝,正歡暢呢,臉卻頓時暗了下來:“如何少了個鵝腿?這肥美的鵝腿哪去了?”
“去吧,這回他不罵你了。他要再罵你,你把麪條端返來就行了。”芙蓉安撫他。
公然,第二日一早,楊老爺子的哼唧聲就隔著牆傳了過來:“這燒鵝吃多了也難受,積食在胃裡,酸的很。”
喻隻初拍著胸口打包票:“放心吧,如果我娘不讓帳房給銀子,你瞧瞧,我身上戴的玉佩。另有頭上的髮飾,另有手上的,哪一件不值些銀子,到時候抵給你當菜錢,包管不虧你。”
“他老罵我,讓我滾遠點。”葫蘆顯的非常委曲,孝子垂垂大了,大人說了甚麼話,他能分出吵嘴。
喻隻初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手裡拎著個小竹籃,內裡裝著一隻金燦燦的燒鵝,有四斤多重,看著非常適口,喻隻初說這是從廚房裡拿的,本預備著早晨給他娘吃的,不過想來他娘也很多這一點鵝肉吃,讓芙蓉拿去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