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楊波嘴裡的米湯也噴了出來:“娘,你是開打趣的吧?我們不是說好的,這事,給劉府說個明顯白白的,他們要如何樣,也隻能由著他們,歸正生米成熟飯了,如何娘這會兒要我娶那女人?娘讓我從縣裡返來是結婚的?”
“甭管是蔥還是化肥,還是甚麼換的,歸正這事我不準,楊波,你回家歇歇去,彆聽你娘瞎籌措,這事,晌午我返來,再議。”楊老爺子直接把充話費,聽成了,蔥,化肥。好吧。不是一個期間,確切有代溝了。
“我是說,讓楊波去娶劉府的大女人。”王嬸子道。
第二天下午,王嬸子還是托人,把楊波從縣裡叫了返來。從石米鎮到縣裡,過條河不遠就是了,河上長年有擺渡的梢公,隨時去,隨時返來,船資來回是十五文,楊波普通會省下這些錢,冇事的時候,都是住在徒弟家。
“那嬸兒的意義呢。”芙蓉問:“楊波跟你們籌議了一夜,可籌議出來啥成果了?”
楊波悄悄的揪著葫蘆的耳朵說:“恩,二十斤。”,葫蘆就笑了:“為啥每次稱,都是二十斤咧,剛纔我還吃了一個大饅頭呢。”
“你就不能聽你孃的話。”楊老爺子吃完早餐,把羊從圈裡放出來,拿出木棍趕著,走到芙蓉家門口,聞聲楊波在犟嘴,就說:“你娘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彆跟個犟驢子似的,老邁不小的了。”
葫蘆從廚房蹦了出來,站在楊波身邊,掐著腰歡天喜地的:“我娶,我娶。”
楊老爺子一聽,眼睛瞪的老圓,對著煙鍋子呸了一口道:“你是不是楊波他親孃咧?這缺德事你也乾?生倆兒子,一個不頂用,就這一個還事,像個端莊人,你要把他往火坑裡推呢?楊波小時候,是你拿糞蛋子換返來的?”
“回家去吧,你爹叫你呢。”芙蓉悄悄好笑。
田裡的玉米穗子熟了,各家各戶趁水嫩摘了來,放在鍋裡燒水一煮,葉子一去,咬一口,又甜又多汁,鄉間孩子跑的野,每人懷裡都揣著兩個,邊跑邊吃。
“如果劉府曉得,去縣衙告楊康一回,說他做下這事,那,不得把康兒捉出來吃幾年牢飯,家不就散了?”王嬸子感喟。
第二日,起了個大早,芙蓉把西屋裡剩下的兩包棉花攤在院裡的大被單上曬一曬,一來棉花悠長不消,會發黴變質。二來眼看要入冬了,家裡的鋪蓋不厚,得趁著光芒還足,把棉花曬一曬,抖堅固了,過幾天跟王嬸子學著套幾床棉被,入冬就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