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知錯？”

欽國侯皺眉。揮手讓兩個婢女退下去。

關月秀塗了一臉脂粉，整張臉白的嚇人，像鬼一樣。

欽國侯嚇的直嚥唾沫：“夫人……半夜半夜你不睡覺。如何把臉畫成這個模樣？”

關月秀眼淚巴巴的，聲音軟軟的。

欽國侯甚麼時候如此死皮賴臉過。

欽國侯轉頭看看在二門口縮頭縮腦的報信兒小廝。他有些蒼茫了。

欽國侯倚門坐著。此時門開。他直接仰躺進房裡。

房中井然有序，哪像小廝說的那樣，甚麼手忙腳亂，甚麼人仰馬翻？

這夜是月尾，欽國侯喝了些酒，腦海裡又閃現出王紫秀的模樣來。王紫秀那粉嫩的唇，那婀娜的身材，那怯怯的神情都讓他放不下。

紫色的葡萄悠悠的掛在這層層疊疊的葉子中間。

間或有三兩隻蜜蜂在紫色的葡萄中間穿越。

假山前麵，兩個婢女小聲說著話，嘴裡又“噗嗤噗嗤”的響著。

假山前麵的木架子上爬滿了葡萄。

這一晚，又失利了。

“奴婢知錯，奴婢知錯。”兩個奴婢從速叩首：“奴婢們不該該暗裡群情主子的事，更不該該暗裡群情大夫人，奴婢們該死，還求老爺……老爺……奴婢真的曉得錯了，曉得錯了。”

兩個奴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接話。

“吱――”鏤空的一扇門俄然就翻開了。

這些天關月秀的架子端的比皇上還大。

關月秀翻翻身，冇動靜。

等著皇上賜婚，可關月秀又一向不承諾他納妾。

欽國侯斜靠在廳子裡，時不時的昂首望望架子上的葡萄，或者，摘下一串來放在嘴裡吃著。

說王紫秀是燙手山芋，不如說關月秀是個燙手山芋。

欽國侯有些絕望，看來關月秀還是不想理他。

他求見不成，反招欺侮。

一串葡萄吃不完，他便再也吃不下了，每顆葡萄上都是王紫秀的臉，這也太磨練他的耐煩了。

欽國侯忙湊上去：“夫人，我們兒子得了羊癲瘋了？”

“誰說不是呢。前兒晌午廚房炒的菜有點鹹了，夫人硬逼著廚房的管事吞了一勺兒鹽，哎喲，阿誰罪受的。不是我們做奴婢的多嘴，侯爺在都城也是響鐺鐺的人物，想納十房八房姨太太，那不是翻翻手的事，那裡需求跟夫人交代？現在侯爺寵著夫人，夫人愈發冇了端方，竟管起侯爺的事來，想當初，她也不過是個唱戲的，乃至不如我們這些做奴婢的高貴呢。”

晶瑩透亮，圓潤飽滿。

“胡說，你們如何曉得我跟紫秀女人冇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