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珠跟劉天心,本來已經算自在愛情了,可聽到二太太說生米煮成熟飯,李珍珠的臉還是羞紅了。
劉大戶早已看出了幾分,氣的罵劉天心:“你個不長心的,我說如何每天往外跑,敢情你出去溜女人呢,你看準了,為何不跟我們說,倒讓那麼些媒婆進收支出的,門檻子我都換了倆了。現現在,門口那倆石獅子,都被她們摸的跟和尚一樣。”
就著微小的油燈,芙蓉拿過茶茶平時學刺繡用的繃架,本想把裙子繃上,可裙子稀碎的幾條,上不得繃架,隻能端來針線簍子,裙子是竹青色,屬於青色裡比較淡的一種,芙蓉找來茶青色的線,反比如這裙子的底色重一號,順著被剪開的處所,密密麻麻的縫起來,往上延長到裙腰處,因這套衣裳有裡外共三層,內裡一層還是紗,縫好後,罩上紗,內裡茶青色的紋路就像是臘梅的莖稈,又像是水裡搖擺的水草。比本來更都雅了。
倡寮提大茶壺的,也就是端茶倒水的丫環,劉老爺記性倒好。隻是這話卻捅了馬蜂窩,幾位姨太太不由都:“老爺,老爺――又去沾花惹草。”的叫了起來。
劉大戶被芙蓉解了圍,也隻能嘲笑著說:“他認錯人了。”
李珍珠穿戴芙蓉做的衣裳,石米鎮僅此一件。彆無二家,頭上又戴著赤金珠花,惹的很多娘子,小媳婦的探頭出來張望。
“劉老爺是開打趣的。”芙蓉從速打圓場:“珍珠是給我看鋪子的,那裡提甚麼大茶壺。”做丫環雖不卑賤,丫環也是人,但跟倡寮扯起來多少是不好聽的,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個個內心頭不平氣,本身做了一輩子的媒婆了,到最後敗在一個小女人的手裡?這小女人是三頭六臂的麼?
夙起的時候,芙蓉把二太太給的赤金珠花插回她頭上,珍珠倒有些不美意義了:“這麼貴重,戴在頭上招搖,好嗎?”
“大太太,您每天去廟裡燒香唸佛的,甚麼時候把和尚算命的本領也學到了?我卻不信這手相,麵相的,這女人我看著很好。再說,我們天心的命,硬的很,不然,這劉府如何就他一個男丁呢。”二太太把大太太駁的直翻白眼,為了生兒子,大太太費儘了心機,廟裡的香油錢都捐了無數,可嘴上工夫,她那裡是二太太的敵手。
生米煮成熟飯,這從二太太嘴裡說出來,嚇的芙蓉一個激靈,這二太太的思惟,是多超前啊,竟然拿這個威脅起了劉老爺。石米鎮這,世世代代,都是相親,結婚,生娃,結婚前,有的女人跟夫家連麵都不得見,以防不吉利,惹人說道。